【這章為此次任務的配角背景之一,感性的看了最好,理性的不看也沒關係。】
相思成疾,多麼可悲的故事。
玉佩上有個白字,少女不顧爹孃反對,為他取名白歸。
寓意自不必多說。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已經八年過去。
白歸就在流言蜚語,咒罵和猜忌的環境中成長。
少女也成長為婦人,爹孃因扛不住閒言碎語,整日以淚洗面,早早撒手人寰。
白歸八歲,在這一年冬,他的母親再也沒有等來那個傷害她,但自己又深愛的人。
某個大雪紛飛的夜晚,躺在床榻上,臉頰消瘦,再不復當年風采的女人,顫顫巍巍的拿出那塊珍藏了九年的玉佩。
早熟的白歸跪在床邊,緊緊握住孃親蒼白冰冷的雙手,為她哈氣。
“兒啊,娘如果不在了,這塊玉佩你就拿去典當了,娘不知道值不值錢,但是這是孃的所有了。你以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娘不認識幾個字,但是你認識,娘如果走了,你也離開村子吧,再也別回來,聽話。”
女人戀戀不捨的將玉佩在手中摩挲了良久,一把拉過白歸的手,將玉佩塞進他的手中,再把他的手握成拳頭。
做完這一切,女人似乎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氣。枯黃的頭髮散亂在腦後,發白的嘴唇乾裂脫皮,眼神迷茫渙散。
白歸輕輕的將一縷散落在孃親臉上的頭髮撥至耳後,將孃親的雙手放在被子裡,柔聲道:“娘,我給您倒碗水。”
白歸其實心裡什麼都懂,但是他不會像那些天真的孩童般,把什麼都表現在臉上。
“多好的孩子啊,真好,可惜我不配當你的娘……我不配……”女人蓄滿淚水的眼眶終是溢了出來。
白歸沒有說話,轉身去院子裡取剛燒好的水,出了門,等孃親看不見他時,整個人蹲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心好疼,疼的說不出話來。
調整好心情,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他不想讓自己孃親看見自己消極的一面,那樣孃親會傷心的。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他此生都無法釋懷。
手中碗跌落,破碎,開水淋在腳背毫無感覺。
因為,他孃親走了。
那個等了負心人九年的女人,終究沒熬過這個冬天。
那一夜,自從懂事以來再沒流過眼淚的八歲男孩嚎啕大哭,哭聲瀰漫在整個村子,一股白色火焰從體內爬出,似是在可憐這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又似厭惡周邊的環境,白火很快蔓延至屋外。
一夜間,整個村莊化為飛灰。
我娘死了,你們所有人都得給她陪葬!
處理好後事,白歸神色冷漠的走出蔚山,用了一天一夜徒步走到城裡,去了一家最好的典當行。
當他將玉佩遞給那個矮胖的典當行掌櫃時,掌櫃的表情從開始的輕蔑,到之後的震驚,都讓這個八歲少年的情緒起不了一絲波瀾。
掌櫃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伸手招來一名夥計,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夥計立馬衝出店門。
掌櫃請白歸落座,讓他稍等,沒過多久,夥計回來了,跟在身後的是一位英俊挺拔,錦衣華服,相貌非凡的中年男人。
他和白歸一樣,一頭白髮。
男人確定了玉佩的真偽,看了眼不言不語古井不波的白歸,在典當行掌櫃討好的言語中帶走了他。
白家人都聽到了風聲,內堂聚集了數十人,當男人領著白歸步入堂中,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白髮?
白家當代家主白天齊已經育有兩個兒子,但是兩個孩子皆是黑髮,在白家中,這寓意著,他們二人無法承接白天齊的衣缽。
在白家,白髮象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