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自作主張的安排在了另一間廂房。
鍾離無災一生的飽滿精氣,竟是能夠影響整個陸府的風水氣,原本死氣沉沉的陸府,竟是隱隱有金光乍現,此時如果有風水師路過,必然會暗贊此府有氣運顯像。
她就像個懵懂無知的少女,季蘭雨雖說與她年齡相仿,從面相看,鍾離無災會比她更成熟些,可是若論做人做事,季蘭雨彷彿就像是她的姐姐。
起初鍾離無災的特殊外貌讓季蘭雨有些驚訝,但,既然是主人帶回來的女子,季蘭雨不會去管其它的,當然要好生招待,一切安排的有條不紊。
入夜後,陸仁一個人來到亭子邊,靜靜地看著這裡被翻新後的變化,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就靜靜地發呆,離開組織那半年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
季蘭雨臉頰微紅的走來,一個欠身後,輕聲道:“主人,水已經燒好,您該沐浴更衣了。”
回想當初用了幾天時間來到興業城,山間路上當真遇到歹人,她毫不猶豫的將陸仁給的銀色小球扔了過去,那人的死狀悽慘,同夥紛紛都被嚇跑。
她一刻不敢停留,鞋子磨破了也沒有察覺,好不容易到了城內,卻是找不著陸府,最後沒有辦法只得僱了輛馬車,這才安然抵達。
她遇到了於六子,那個滿臉笑意的大叔,將事情講明瞭,之後啊,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她還專門買了些如何當丫鬟伺候人的書籍,也算是背的滾瓜爛熟。
所以,今天是第一次服侍主人,她,也很緊張。
“啊?”
陸仁看著她,不明所以。
見陸仁一副呆呆的樣子,季蘭雨捂著嘴,臉蛋紅的都要滴出血來,是又羞澀又搞笑。
他應該從來沒被人服侍過沐浴吧?嗯,我也是第一次幫人沐浴呢,我一定要裝的很熟練,這樣一來,我不會害臊,主人肯定也不會尷尬!
陸仁也覺得奇怪,現在洗澡還要人來提醒嗎?
兩個人身處和經歷完全不一樣,少女在娘身上學會了吃苦,年輕人則是隻學會了殺人。
所以理解話語的意思完全不同。
陸仁哦了一聲,轉身向著浴房的方向走去。
季蘭雨雙手手指交疊在一起不自然的垂放在身前,默默跟在陸仁身後。
主人的反應好奇怪,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不是說好不緊張的麼?怎麼到這一刻心臟一直怦怦跳個不停!
一會兒進去幫主人褪去衣物時該正視還是該側目?褪去衣物後,我該怎麼辦?繞到後面去搓背還是?
哎呀,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