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朱久卒想怎麼編就怎麼編,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久了就輕車熟路嘛。
東成皺著眉頭的疑惑神情這才得以釋放。
“我就說嘛!那小子甚至連主動出手的勇氣都沒有,定然是怕了!哈哈哈!”
東成覺得自己找回面子了,拉著西就道:“蠢蛋,還不謝過冥王大人?不出一手一腳便將那小子嚇的冷汗淋漓,天下間怕是找不到第二人了!”
“哥,你別拉我,腦漿子……”
“啪!”
東成一巴掌拍在西就腦袋上,怒道:“腦漿子腦漿子,就知道腦漿子!你腦子裡裝的全都是腦漿子嘛!”
真是個不爭氣的玩意兒!
“好了,也不能怪西就,畢竟……”
朱久卒對於西就的受傷還是有些愧疚的,那一巴掌都把人家扇到屋外了,要是自己挨那一下,還不得原地爆炸了?
屋內,其實也不能算屋內,這間房屋已經被西就的猛虎下山式的衝擊力給幾乎全震碎了。
也就剩下點殘垣斷壁,外加一個還算完好的屋門。
在半尺冥王這位千人榜第十九的絕頂高手退去後,那剩下的幾位蒙面高手也毫不猶豫的扔下同伴的屍體遁走了。
開玩笑,半尺冥王都搞不定的人,他們還不得從長計議。
大戰了一場的雙張二人都覺得通透爽快無比,只有陸仁仍然面無表情。
像是方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就跟沒發生過一般。
女人依舊沒看見陸仁出手,只是方才半尺冥王居高臨下俯視陸仁時的壓迫感差點令她喘不過氣。
而陸仁依然堅韌不拔的擋在她身前,光憑這一點,她就覺得有些感動。
雖然瘦弱,至少勇氣可嘉。
那什麼冥王不是說了那,看在他勇氣可嘉的份上才沒動手的,真是慶幸啊。
女人兀自的想著,這下應該可以鬆口氣了吧?
畢竟大著肚子,受不了太多刺激,萬一沒到懷柔城就流產了,太子殿下唯一的骨肉也就沒了,屆時還能號召誰來為我們娘倆報仇雪恨?
接下來,四人又在下虎街尋了一處房屋,安然度過了一夜。
翌日清晨幾人便動身向西而去。
本應該春暖花開的季節,這一天卻下起了鵝毛大雪。
就在雄虎城西城門的城牆上,有一人傲立於雪中。
一根白布帶纏在雙眼之上,一身白衣勝雪,白靴白髮,面板也是白裡透紅,完全就是個白人!
偏偏這樣的一個人,卻是位女刀客。
因為她正雙手抱著一柄白色刀鞘的長刀,靜靜地佇立在城牆之上,似乎在等人。
看不見她的雙眼,而其餘五官卻是精緻異常。
一點也不像習武之人。
城牆下的百姓紛紛指指點點,可是城門守衛卻有些心驚膽戰。
畢竟昨日南城門的守衛全都死了,死因與兇手到現在都還未能找到。
如今西城門又發生這種怪事,於是,他們已經在派人增援,他們嚴重懷疑此人便是南城門殺死二十幾名守衛的兇手。
白衣女刀客見著城牆下的人們,不由嗤笑一聲:“雪落眉間,人頭落地,你們可千萬別抬頭太久,否則我會忍不住出刀。”
白衣女刀客舔了舔鮮紅的嘴角,似乎是位殺人不眨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