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貂蟬淚水婆娑地說:“好歹為翼弟留條血脈,他這麼英俊,他的孩兒也一定好看。”
“不如現在為翼弟娶妻沖喜吧,或許這樣能喚回他的魂。”簡昭君咬著顫抖的唇,心中在作著最壞的打算。
張管事一聽到這荒謬的提議,馬上反對,“三位姑娘,此事萬萬不可,少主若醒來不會原諒你們,也不會原諒我沒阻止你們。”
三個人想了想,“說得也是。”
想她們翼弟玉樹臨風、年少有為,一手將簡家的商行打理到富可敵國的境界,是京城多少女子傾心的物件啊,他的妻子,豈是她們三個平常胡作非為的姐姐可以隨便決定的。
“三位姑娘,現在唯有聽天由命,少主我來照顧就好,你們先回去歇息吧。”張管事心想先打發她們走,以免她們留在這裡亂出餿主意。
“我不走,我要留在這裡照顧翼弟。”簡貂蟬固執地說。雖然平時她和弟弟之間的爭執最大,但姐弟還是情深啊,血緣是最好的聯絡。
“我也是。”簡昭君和簡西施同樣表示。
十天之後,簡貂蟬第一個看見胞弟的手指動了動,她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想再看清楚一點。
“姐、姐!”她推推旁邊的簡昭君,眼裡湧現一抹狂喜。
“什麼事啊?”簡昭君睜開惺忪睡眼,順著妹妹的眼光,她也看到了那個奇蹟,換她推推趴在旁邊的簡西施。
整整十天十夜,她們三人不眠不休的守在胞弟的床榻之前,天見可憐,老天總算看見她們的誠意了!
深夜,空氣之中悶悶的,漆黑的天際看不到半顆星斗,烏雲滿天,看樣子似乎有場大雷雨即將灑落大地。
“真的要玩嗎?”喜兒的表情充滿了天人交戰。她已經猶豫了好久,久到自己都快受不了自己這優柔寡斷的個性。
杜鵑好氣復好笑的撇了撇朱唇,“不是小姐你說你沒玩過筆仙,想玩的嗎?”
“話是沒錯,可是……”她聽聞筆仙神準,可以問任何事情,可是她也聽過這筆仙不是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玩的,如果弄不好,可是會惹禍上身。
“如果小姐不想玩的話,那我們還是別玩了吧。”嬋娟柔柔地說,準備把請筆仙的東西收起來。
她和杜鵑一動一靜,打從喜兒九歲起便伺候著她了,三個人裡面杜鵑最大,今年已經十九了,喜兒最小,今年才十七,三人雖名為主僕,其實情同姐妹,也經常窩在同一張床上睡覺,對於彼此的心思,沒人比她們更瞭解對方了。
“我要玩、我要玩。”喜兒連忙阻止嬋娟收紙筆。
她知道自己膽小,如果不是有杜鵑和嬋娟陪她,她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筆仙要怎麼請。
“要玩就快,奴婢困了。”杜鵑打了個呵欠。
“好吧,開始。”喜兒說完,杏眼就眨也不眨的瞪著紙筆,好像這樣一直看著它,筆仙就會自己出現似的。
“拜託,我的好小姐,你是在幹麼?”杜鵑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嬋娟也莞爾一笑,她教道:“小姐,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喜兒依言伸出左手,心裡又興奮又害怕,屋廊外傳來滴滴答答的雨聲,這是這個夏天的第一場雨。
“小姐,我出右手,你出左手,我們交叉相握並且懸空,把筆放在兩手之間的空隙裡握緊,筆尖輕放在白紙上,心裡默唸著,筆仙筆仙請出來,筆仙筆仙請出來……”
窗外的雨勢更大了,雨水淅瀝嘩啦的落下來,喜兒遵照杜鵑的指示,兩個人一擺好動作,她便開始默唸。
“筆仙筆仙請出來,筆仙筆仙請出來……”
過了一會兒,什麼動靜都沒有,就在她想開口問杜鵑筆仙什麼時候會出來時,筆竟然開始在紙上慢慢的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