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賈詡這話,張繡眼中露出一抹複雜。
他沒想到自己不但保不住南陽,連投降也需要一個機會。
“文和先生,咱們這是不是”
張繡話未開口,便被賈詡打斷:“將軍,成大事者豈能畏首畏尾?”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歸降林凡是將軍最好的出路。”
張繡沉吟了半晌,苦笑道:“我聽先生的。”
“只是如何歸降?總不能主動上門吧?”
賈詡笑著搖頭:“或許不用,會有人主動找上咱們的。”
“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啟稟將軍,府外有自稱將軍故人從徐州而來。”
張繡一愣,還在納悶。
賈詡哈哈一笑:“來了!”
“將軍,快將咱們的故人請進來吧?”
見張繡還是不解。
賈詡道:“將軍忘記了呂布的謀士?”
“陳宮?”
張繡眼前一亮:“快請。”
不多大功夫,一箇中年儒生快步而來。
正是從徐州匆匆而來的陳宮。
按理說早在十天前他就應該抵達此地,奈何在路上遇到意外,耽誤了時間。
“見過張將軍。”
“文和兄,咱們好久不見。”
陳宮與兩人之前就相熟,說話自然客氣不少。
張繡擺了擺手:“公臺兄,自長安一別,咱們有數年未見了吧?”
“當初還分屬敵對,各為其主,沒想到現在竟然可以把酒言歡,真是世事無常啊!”
陳宮知道張繡說的是呂布殺董卓之後在長安城的明爭暗鬥。
那時候他與呂布初相識,曾與呂布出過幾個計謀。
只是如今早就物是人非。
輕嘆一聲,陳宮道:“兩位見我心喜,想來已經猜到了我的來意。”
“我雖然是主公的說客,可也是為張將軍打算。”
“當今天下無人能與吾主對抗,將來天下必定是要歸於吾主手中。”
“到時候封侯拜爵豈不美哉?”
張繡嘴角一揚:“公臺先生哪裡來的自信。”
“如今合肥城尚且未曾攻破,林凡便要將手伸到荊襄?”
陳宮笑道:“壽春城尚且擋不住十日的時間,合肥城能擋得住多久?”
“最多數天便可攻破。”
“淮南城破,下一步自然要圖謀荊襄。”
“而荊襄的佈局早就開始了,我前來絕非求將軍歸降,乃是給將軍一條出路。”
“其餘諸侯當年或多或少與董卓之間不共戴天。”
“即便將軍心中無愧,難道麾下西涼兵會與諸侯麾下大軍無仇?”
“而吾主與之前的董卓並無仇怨,歸順吾主不用擔憂之前的事情翻出。”
“在加上吾主無敵之姿無人能擋,將軍還用得著猶豫?”
感受到陳宮的自信,張繡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可心中清楚陳宮既如此有底氣,定然有依仗。
難道林凡早就在荊襄有了佈置?並非完全依靠自己?
一時間張繡眼中略有迷惘,不知道該怎麼辦。
賈詡一臉平靜,輕捻鬍鬚,笑道:“公臺兄鋒芒太甚。”
“莫說淮南未定,荊襄更非囊中之物。”
“就算已經破合肥,林凡將軍難道就有餘力繼續東進?”
“且不說東進需千里,行軍需一個月。”
“即便是抵達荊襄,這裡早就落入曹操之手,這堅城豈是能夠輕鬆破的?”
陳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