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張燈結綵。
雖已近深夜,可來往之人仍然絡繹不絕。
過了子時,疲憊不堪的劉表再也沒有精力與這些逢迎拍馬之人寒暄。
命幾個心腹接待,自己則是退往後院。
本想休息一會兒,可靠在床榻上,怎麼也睡不著。
好一會兒,閉著的眼睛再度睜開。
“州牧大人,文聘將軍,王粲大人來了。”
聽到外面僕人的稟告聲,劉表從床榻上起身:“將他們請道書房中。”
“喏!!”
書房中,劉表進來的時候,文聘,王粲兩人已經到了。
兩人朝著劉表行了個禮:“不知主公深夜傳召,所為何事?”
劉表輕嘆一聲:“今日我心緒不寧,總覺得明天要有事情發生。”
“可哪裡會出現紕漏,我怎麼也想不出來。”
“你們說蔡家,蒯家,到底站在哪一邊。”
文聘,王粲對視一眼,苦笑道:“至少從目前來看,他們並沒有背叛主公的意圖。”
劉表雙眸微眯:“雖說明日過後,蔡家與我便是姻親,再也不應該猜忌。”
“可我總覺得明日之事沒那麼容易。”
“雖說不能殺了蔡瑁,蒯越,可得將他們掌握在咱們手中。”
“明日等婚車一出發,立刻控制兩府。”
“此事交給張允,他這顆中立的棋子也該動了。”
說到這劉表頓了頓:“張允何在?”
“不是說也讓他來?”
一旁的文聘頗為嘲諷道:“剛才我派人去張允的帥帳中,外面的親兵說他與蔡瑁喝酒,回來的時候已經大醉不醒,所以過不來。”
劉表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我再三叮囑這兩天最為關鍵,一不小心滿盤皆輸。”
“怎麼他還是不聽我的命令,又喝酒,還喝醉?”
“我看他是膽大包天。”
“來人,去將”
話未說完,嘆了口氣:“這個時候其他人更不能相信。”
“他雖然本事不大,可是忠心可嘉,隊伍掌握在他手中可保無憂。”
文聘點頭:“不錯,雖然喝醉了,可是卻派人接管了四門,將所有人都換上他安排的心腹,倒是也不算糊塗。”
劉表鬆了口氣:“若如此,倒也不算太過糊塗,知道有些事情關乎身家性命,大意不得。”
“四門無礙,就差盯著蒯家,蔡家的兩支軍隊。”
“文聘,明日你親自盯著,不敢是誰敢出大營,殺無赦!”
“至於說兩家那邊,王粲你去安排。”
久未開口的王粲猶豫了下:“主公,有件事情我覺得有些蹊蹺。”
“什麼事?”
王粲道:“樊城已經有三天未有訊息傳來。”
“當初主公可是交代他們,兩天必須有訊息傳回,要確保樊城在我們的掌握中。”
“可是接連三天的沒有從樊城傳來的訊息,這是疏忽,還是被包圍,或者已經被曹操給拿下?”
劉表臉色一凝:“這怎麼可能?”
“樊城雖然守衛被抽調回來,可也有數千人,怎會一點波瀾都泛不出來?”
“難道真出事了?”
文聘陷入深思,王粲則是緊鎖眉頭。
此刻他們也無法做出判斷,畢竟一步錯滿盤皆輸。
好一會兒,劉表咬著牙關:“先保住襄陽。”
“只要襄陽在手,咱們就有翻盤的可能。”
“曹操就算覬覦荊襄也拖不起,因為他害怕林凡。”
“其他的事情不用管,先將婚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