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兒女俱是潔身自好,但城主府其他公子小姐,甚至包括秘境圍獵大會時隕落的那些少男少女,其秉性品行卻大多與其父如出一轍。
外界皆傳明度城城主勤政愛民,將明度城治理得井井有條。
但現實卻與他們看見的事實相悖。
反倒是城主夫人。
聽傳她與城主結契之後寬容大度,對明度城城主的風流韻事不予置喙,淡然處之。
甚至還能在城主意趣闌珊之時出手將那些女人打發走。
對城主府其他的公子小姐也是極盡寵愛,不遏制他們的天性,隨意發展。
所以造成了如今這副局面。
性格各異,驕縱跋扈也好,謹小慎微也好,她皆是放任的姿態。
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若他們在外面闖禍了,她會在事後出手料理。
任誰都挑不出什麼過錯來。
可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捧殺呢?
孩童猶如一張白紙,無人引導自然是旁人做什麼他們便學什麼。
被各色人群肆意渲染塗鴉。
至於最後結果如何,又有誰知道呢?
微黃的燭火稀鬆照在餘相皖臉上,長長的睫毛在微光的映襯下在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翳。
少年眼神澄澈,如詩似畫,在燭火的映照下恍若被拉入凡塵的世外仙,飄渺精緻,似被人精雕細琢展示出來的完美品一般。
葉枕安眼神一頓,微不可見的向一旁傾斜了些,與餘相皖拉開距離。
淡聲道。
“那三小姐和七公子呢?城主夫人對他們如何?”
餘相皖想到自己探查他們府邸時的模樣。
開口回道。
“他們府邸與其他公子小姐並無不同,但我沒發現他倆有什麼不雅的癖好。”
他只遠遠隱在暗處觀察了一會兒。
三小姐和七公子不是在修煉室修煉,便是在外歷練。
葉枕安聞言便了然了。
於細微處窺全域性。
城主夫人或許也不是外界傳的那般大度。
餘相皖看著茶水中漂浮著的一片清柔茶葉,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們將城主府裡裡外外探查了個遍。
粗略看來並無什麼異常。
但設計害他和葉枕安的人,除了城主府實是想不出第二人選。
除了逄豫年逄映雪兄妹,似乎皆有動機。
翌日,晨光熹微。
待餘相皖從屋中出來之時,已是隱約聽過往食客輕聲交談,說城主隕落了。
死得極其不雅。
三日後,流言愈演愈烈,那點子秘辛丑聞幾乎人盡皆知。
但無論男女,都只當飯後談點,末了嘆一句紅顏禍水,天妒明主。
一切便又付笑談中。
餘相皖出門便遇見了葉枕安。
兩人一同去尋了餘皎月。
今日便是巧花節了,萬家燈火明亮,連這幾日感慨明度城城主英年早逝的沉重惋惜的話語都被百年一遇的節日氛圍衝散了不少。
不管暗處風雲湧動,明面上卻是一派祥和。
少女一襲粉衣嬌俏明媚,灼若芙蕖,燦若桃花。
見餘相皖上前喚道。
“哥哥。”
又眉眼帶笑的看著一旁紅衣盡顯風華的葉枕安道。
“枕安哥哥。”
葉枕安淡淡點了點頭。
巧花節在千雪山上舉辦,雖常年積雪,但花期不敗,千花萬蕊,爭奇鬥豔。
此花可做燈。
以自身靈力為引,以銀河為介,承載著主人的心願飄向遠方,上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