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著煙。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留下的是刻滿的傷痕。
那個黑色的九月心碎的他失去了勇氣。要知道孤獨也需要勇氣,他懼怕孤獨,因為失去了勇氣。
為什麼一句“分手”這樣簡單,兩行熱淚只不過臨別時的敷衍。所有酸楚的藉口都酸不過那一句“再見”。分手後方一白整日沉淪,他成了###的天使。喝酒抽菸不修邊幅。他的內心滿是憤怒和復仇的慾望,他已經迷失了自我,只有恨,他尋找著發洩的餘地。
那一次終於爆發。為了失去的女人,為了逝去的愛情,向他的情敵發起了瘋狂般的身體攻擊。然而瘋狂過後是悔恨,報復的後果是苦果難以下嚥。衝動的懲罰是殘酷的,方一白的瘋狂不計後果,將他的情敵打成重傷。方一白也因此被學校開除,還陪了人家不少的錢,這讓本來就沉重的家又有了更重的負擔。這一次他失去的不僅僅是愛情。他感到恥辱,無論怎樣他都是個敗者。
方一白點燃一支菸,落寞的低下頭。窗外的斜陽撒盡它的最後一點光輝,穿過窗上的玻璃照進來。暮風撩動著已經變黃了的葉子,公路上的車疾馳而過只留下嗆人的排瀉物和引擎的哄聲。
自從被開除後,他整日面對父親的唉聲嘆氣,面對母親的淚流滿面,心裡一片的焦灼。他的周圍是一片死般的靜的黑暗,驅之不散。他壓抑的神經在痛苦的吶喊,那無力的嘶啞像是空谷的哭泣沒人理睬。他只感到活著的痛苦,卻又不###拋棄這個他親手毀壞的家,家的顏色已經褪了色,唯有那一息還苟延殘喘,曾經內心衝動的慾望已經化成悲傷的淚水。
沉默,許久的沉默。無言的空氣裡輕響著兩人的無奈嘆息。
“我想在j市找個工作。”方一白淡淡的說。
沈存辛沉思良久,顫抖著說:“要不先問一下我表哥。”方一白呆呆的看了他一眼:“讓他幫忙想想辦法。”沈存辛歇斯底里的繼續。方一白無言,現在的他也只能聽從別人的安排。兩人收拾了盤子裡的殘餘,付賬的時候討了好半天的價。兩人走後,無奈的嘆息扔在充滿煙霧的空氣裡嘆息著。
翌日一早,兩人便擠公交去找表哥。
表哥在建築工地上工作——是名技術人員。他是個熱心腸人聽說表弟有了麻煩就義不容辭地要幫忙。最後幫一白在工地上找了一個活計,併為他安排了住處——是在工地上。又為他倆破費了一番在一個不錯的館子裡招待了他倆一番。表哥盛情難卻倆人也就半推半就。吃過飯後兩人又擠公交趕回了學校,此時夜已經降臨。
方一白回到房子裡將開啟的行李重新收拾起來,現在他的心裡不知是感激還是欣喜,一股複雜的情感在心頭湧動。他現在什麼也不去想了,他的前半生已經逝去後半生開始復活,像是在死亡線上掙扎回來的病人,只覺得生活是值得去享受的。前半生是一場無知的噩夢,現在他的夢醒了,他要努力地去生活記住每一天的顏色,將自己在痛苦中解脫出來。生活總是充滿希望不是嗎?方一白甜美地睡在夢鄉,對他而言今晚很美。
沈存辛卻感到身心疲憊,如同身陷茫茫的大海,沒有救命的稻草供他去抓,只能拼命的掙扎。惡浪一次一次將他淹沒奪走了他的勇氣與體力,他窒息的在翻滾的浪裡下沉著。。。。。。生活好累沈存辛無力的感嘆。或許也只有夢裡才有想要的安逸,不然為何每當人們累了的時候總要睡覺呢!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沈存辛躺在床上朦朧之際手機突然想了起來,猶如洪水猛獸突然襲來。沈存辛心有餘悸的抓起手機,是正芷。這是她今天的第n次電話。他匆匆應付了女友責問後急急的睡去。
夜用陰冷的風襯托它的邪惡。風更加的肆虐的飄搖起來。無知的樹苗挺立在路邊,直直的一排。剛種下不久的它們的根還沒有在地下蔓延。在這樣陰冷的夜被風左右的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