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目送歸盛年走遠，才鬆了口氣。

她就怕表弟一根筋，非要拉她過去，那到時候場面豈不是很尷尬。

這頭謝思心下一鬆，從包裡拿出ipad，看動漫消磨時間。

那頭歸盛年漫不經心地晃回到戰隊那邊。

剛坐下，他的韓國隊友小中單aya就湊了過來，&ldo;你去幹嘛了，三月？&rdo;

話說的完整，只是夾雜著奇奇怪怪的口音。

歸盛年背往後送，靠在椅背上，摸出手機劃螢幕，&ldo;我表姐也在這兒。&rdo;

aya:&ldo;表姐？姑姑家裡？&rdo;

ns戰隊的基地在上海，歸盛年又是個地道的帝都人，吃不太慣阿姨做的上海菜，故而每週都去謝思家裡吃飯，偶爾也會帶上aya，碰見過謝思一兩次。

歸盛年：&ldo;嗯。&rdo;

&ldo;小姐姐在哪？我們去找她玩！&rdo;aya眼神放光。

歸盛年還沒說話，一旁的戰隊經理ita走了過來，遞給兩人飲料，&ldo;去找誰玩啊aya？&rdo;

&ldo;三月的表姐，可愛的小姐姐！&rdo;

&ldo;她也在機場？&rdo;

aya點頭如搗蒜，一副自己親眼所見的模樣。

&ldo;這麼巧，&rdo;ita驚奇地嘆了聲，他輕踢了下歸盛年的帆布鞋鞋尖，&ldo;叫你表姐過來唄。&rdo;

後者正專心打遊戲，聞言，頭也沒抬地搖了兩下頭。

&ldo;zhou！zhou！zhou！&rdo;

aya嘴裡喊著搞笑的音節，一個勁攢動歸盛年。

&ldo;我姐比較怕生，這裡人太多了。&rdo;

深夜的機場很空，但ns戰隊附近的座位上卻坐著許多人，都是這次比賽一起出徵的其他戰隊成員，加起來大概三四十號，再加上解說主持人之類的，烏泱泱一大片人。

這個解釋，ita給滿分，aya也勉強能接受。

&ldo;北神呢？&rdo;歸盛年岔話題，問。

他起身，眼神四下梭巡，最終定格在身後兩排的椅子上，穿黑色短袖的青年低著頭在玩手機，只看得到白皙的脖頸，和若隱若現的黑繩鏈。

&ldo;我過去那邊。&rdo;

&ldo;那我也去。&rdo;

aya抱著兩瓶喝的，屁顛顛地跟在歸盛年身後。

良久，機場廣播提示登機。

謝思背著包往登機口走，接到了來自母親的越洋問候，&ldo;思思，你是不是和阿年一趟飛機？&rdo;

&ldo;呃，是的。&rdo;

&ldo;那你等會坐阿年他們隊車回家，他說順路，不礙事。&rdo;

母親的語氣不容置疑，謝思眼皮直跳，&ldo;好。&rdo;

結束通話電話，她臉一拉，彎眉皺起，忍不住在心底數落了歸盛年一萬遍。

近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浦東機場。

謝思取完行李，把手機開機。

她做好了見瓜皮網癮少年們的準備，最差的情況也無非是尬笑和冷場，樂觀點想，說不定壓根就沒人會搭理她。

歸盛年的電話來的很巧，那時謝思剛走到機場大廳門口。

&ldo;門口的第一輛大巴，我在這等你。&rdo;

&ldo;……噢。&rdo;

彼時的上海剛下過一場雨，抬頭不見星月，風輕並著涼。

機場門前停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