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錦年被秦冰人瞪得一哆嗦,忙道:“我家公子的婚事,他自己是能做主的。我家老爺也是沒有異議的,公子一番好意,十五小姐何必……”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其容打斷了,徐其容擰著眉問:“你們是不是都當我傻?”
錦年一愣。
徐其容道:“你們本來就不欠我的,是生是死,我都是徐家人。你回去告訴你家公子,若他真的有心,就不要做這種事情委屈了他也委屈了我的事情來,我不指望他給我指一條活路,我只希望他給我留一條活路。”
這話一說出來,錦年臉色一變:“十五姑娘……”
徐其容打斷道:“你走吧。”
然後朝著秦冰人福了福,對秦冰人道:“今天這事情,實在是讓秦媽媽看笑話了。”然後親手往秦冰人的手裡塞了一錠銀子,嘆了口氣,道,“其容福薄,還望秦媽媽多心疼心疼其容。”
那錠銀子少說也有十兩,這就是要封秦冰人的口的意思了。秦冰人做了這麼多年的媒婆,人精一樣的人物,自然知道什麼該說,什麼該爛在心裡。
笑著摸了摸徐其容的頭,秦冰人道:“十五小姐這是說的什麼話,十五小姐自然是有福氣的人,少不得過兩日顧家就來請我做媒了呢!”
徐其容抿了抿嘴,沒說話。秦冰人長袖善舞,能夠打聽到顧家的訊息,也不足為奇。跟秦冰人道了別,徐其容看也不看臉色難看的錦年,扶著戚氏的手便抬腳進了大門,然後讓家丁把門給關上了。
徐其容剛剛跟錦年說那話,雖然有些狠了,卻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如果徐家真的有什麼事情,她嫁給華惟靖,躲過了這一劫,可落在別人眼裡成了什麼樣子?徐家出事的幕後推手說不定就有華家一個。到時候只怕她就算是保住了命,也留下了一個貪生怕死不顧親人的名聲。
華惟靖不是她,所以他以為他只要保住她一條命就好。可徐其容上輩子是吃過聲名狼藉的苦頭的,這輩子,她寧願死,也不要讓自己再落到那個地步了。
“容姐兒,”戚氏剛剛聽徐其容那些話,心裡一直咯噔直跳,這會兒哪裡還忍得住,直接就開口問了,“徐家,惹上什麼麻煩了嗎?”
徐其容看了戚氏一眼,心裡想著,戚氏剛嫁給自己爹爹一個月,便遇到了這種事情,真的是倒大黴了。可想要安慰戚氏兩句,又不知從何說起。最後只好道:“這件事,等爹爹回來了,咱們再說好麼?”
戚氏聽徐其容這麼說,依然不能放下心來,忍不住道:“我爹爹雖然讀書沒讀出個名堂來,可當年的同窗,也有幾個是得了功名的,容姐兒……”
“母親!”徐其容打斷了戚氏的話,“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找戚家老爺幫忙。你信我。”
徐家如果真的出事了,因著平泰公主身份特殊,別說是一般的功名在身的朝臣,就是裕王府,大概也不敢輕易插手的。戚家若是插手,也不過是白搭上一個戚家而已。
戚氏並沒有因為徐其容打斷自己的話就覺得她無禮,反而更擔心了,心裡想著,徐家怕是真的出大事了,不然容姐兒何至於如此。
不過她也知道徐其容那麼說是好心,想了想,既然容姐兒說等徐亭遠回來再說這件事,那邊等徐亭遠回來再說。徐其容不願意說,她也不好逼迫徐其容的。
誰知一等等到天黑,還不見徐亭遠回來。万俟街那邊卻派了家僕過來傳話,說徐亭遠和徐亭晏相談甚歡,今晚便留在祖家秉燭夜談了。
徐其容哭笑不得,這十七叔跟她爹爹倒是投緣。前些日子,因為新婚,她家爹爹還想著回來陪戚氏或者易姨娘,如今都秉燭夜談了。
陪著戚氏用罷晚膳,徐其容洗漱之後,滿腹心思的躺在了床上。心裡想著,明兒個,無論如何,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