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性子溫順貌美如花,明擺著是送過去給管三少爺做妾的!
徐其錦嘆了口氣:“連你也不能逞心如意事事順心!”
霜憐跟她們說這件事,原不是想要她們拿主意的。那八人是和聖旨一起送到裕王府的,她們幾個小娘子,就算是再聰明,也是沒有辦法抗旨不尊的。之所以跟她們講,不過是自己一個人憋悶得慌,想找人說說罷了。
聽徐其錦這麼一感慨,奇道:“還有誰不順心了?”
沈雅茹被糾纏的事情到底不怎麼光彩,徐其錦不好直接把這件事說給霜憐郡主聽,便打算拿幾句話糊弄過去。
誰知沈雅茹聽了霜憐的煩心事,卻覺得自己知道了別人的秘密,自己那點兒事再藏著掖著未免太過小氣。於是,徐其錦還沒開口,沈雅茹便先開口了:“說到這個,雅茹今天來,也是想跟郡主打聽一個人。”
然後就把楊老太太外孫子糾纏她的事情說了,然後道:“那楊家的人說以平妻之禮抬我過門,日後最少也是一個側夫人。可見那人家世應該還算顯赫。雅茹想跟郡主打聽一下,郡主可曾聽說過這麼一個人?”
霜憐頓時來了興趣,問道:“楊家人不肯說他姓什麼?”
沈雅茹搖頭:“我爹爹和我哥哥也曾讓人打探過,只是那楊家是從蘇州搬到晉州的,楊老太太一共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和二女兒的夫家都是生意人家,也曾有來往,就那三女兒,卻打探不出夫家是誰。”
霜憐皺了皺眉:“這倒是奇了,我知道的顯赫人家也不少,沒聽說過誰的姻親是做布匹生意的商人。更何況,那人若真的是身世顯赫,又如何會養在楊家?這件事透著些古怪。”
徐其容想了想,忙道:“那人也來了西京城。”
沈雅茹見霜憐也猜不出那人的身份,不由得有些洩氣。
沈雅慧冷笑道:“三姐姐你別怕,大不了,大不了……”
到底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娘子,哪裡遇到過這種事情,大不了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結果來。
霜憐卻道:“既然你們找到我面前來了,我斷沒有不管的道理。裕王府最近是多事之秋,那人若還遠在晉州也就罷了,既然來了西京城,少不得查一查。且放寬心,我讓陳晉凌派人去查一查,是李逵還是李鬼,到時候再說。”
徐其錦和徐其容沒想到霜憐會這麼熱心,微微有些詫異,然後便聽到霜憐少有的一本正經道:“你們也別太謝我。我也不全是幫你們的忙。這件事裡面透著詭異,前些日子的刺客也透著些詭異,那人若真想逼茹姐兒嫁過去,只需在晉州逼迫茹姐兒父母便是,何必跟到西京城來,偏偏這會子來了。我既知道了,不查一查,也不安心。”
霜憐這話一出來,其他人還沒想太多,徐其容卻是心中一震,明白過來。
她雖不知道前些日子的刺客哪裡詭異了,聯絡著上輩子的事情一看,卻也猜出幾分了。
當今太子已經二十八歲了,聖上身子依然康健,朝中上下朝堂內外,已經有不少人猜測,到底是聖上先忍不住廢了這無能的老太子,還是老太子先忍不住逼宮。
整個新陳國,有將近五分之一的兵權在楊景成手裡,有二分之一的兵權在裕王爺手裡。楊景成年紀輕輕繼承楊將軍遺志,抵禦外侮,手下親兵又是楊將軍親自組建起來的,旁人自然不好插手。
裕王爺手裡的將士,卻是一半守著劍南關和姚州,四分之一守著萊州,還有四分之一,守著京城。
裕王爺忠心耿耿,有他在,西京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除非陳乾帝若是對裕王府有了別的想法自毀長城。老太子若要提前登基,恐怕只有從裕王府下手這麼一條路可以走了。
徐其容掩去一臉驚駭,她一直以為,只要避開華家,沈家就萬事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