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什麼事情,一定趕緊讓宮九回來知會我才是。”
華裕德點點頭,帶著宮九並幾個泥腿子打扮的下人一起出了門。徐其容站在門口相送,看到華裕德對那幾個泥腿子打扮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抬腳朝縣衙的方向走去。只有宮九跟了上去。別的人都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四處散開,各走各的。似乎互不相識一般。
徐其容猜不透華裕德打的什麼主意,讓人關了大門,然後讓高伯把所有人召到花廳議事並把府內外之事指派給眾人負責。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膳時分。等到天色已經全黑了。還不見華裕德回來。徐其容心裡擔心,就要讓人去縣衙尋人。可又擔心打擾了華裕德辦事,只好忍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才見宮九拎了一個燈籠,與華裕德一起回來。
徐其容忙吩咐人上菜,有些心疼:“早知道你們要忙到這麼晚,我就讓人給你們送點吃的過去墊一墊了。”
說完才看見華裕德身後跟著的幾個手裡抱了卷軸書冊的漢子,華裕德拍了拍徐其容的手。對宮九道:“你帶著他們把東西放到書房去,然後過來一起用膳。”
宮九答應著去了。
華裕德出言安撫徐其容:“這段時間可能要忙一點。不大顧得上你,不過忙完這段時間,等你身子重了,我總能抽出時間來陪你的。”
徐其容失笑:“滿城百姓都靠著你呢,我又如何會做你的拖油瓶?”然後想起自己下午的時候跟虞夏商量的事情,抿了抿嘴,“先吃飯,吃完飯我有事情跟你說。”
話是這麼說,等用完晚膳,華裕德卻沒有時間等著聽徐其容說話,用熱毛巾隨意洗了把臉,就與宮九一起去了書房。等徐其容吩咐人收了碗筷過去,就見二人身邊堆著高高的冊子,正一冊一冊的翻看。
連徐其容走進來,二人都不曾察覺。徐其容不動聲色的往冊子上掃了一眼,卻是全城百姓的戶籍以及涪州城歷年的記錄冊。
這還只是涪州城的,已不知要看到何年何月去,更別說整個西南郡了!徐其容把之前想說的話都壓了下來,親自帶了丫鬟在旁邊悄無聲息的剪燈花、續茶水、上點心、研墨。
一過就是兩個時辰,徐其容實在是熬不住了,又不想華裕德擔心,吩咐了人在這裡守著,就自去休息。等到第二日一大早醒來,卻聽說華裕德已經帶著人出門了。
徐其容拉了虞夏問:“爺和宮九昨兒個是幾時休息的?”
虞夏回道:“丑時停下來休息的,卯時初就起身帶著人出了門。”
徐其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才微微亮,虞夏見狀,勸道:“這還早呢,廚房裡也才剛剛準備生火,奶奶不如再睡一會兒?”
徐其容搖搖頭,自家夫君昨晚才睡一兩個時辰,她怎麼好繼續懶下去?當下吩咐了人來伺候梳洗,又問:“爺可是又去了縣衙?”
虞夏一邊給她梳頭一邊道:“爺說了,他今日要去各地檢視一下,奶奶不用準備膳食給他送過去,他自會在外面解決吃食。奶奶只需管好王府,別累著自己了即可。”
徐其容嗯了一聲,心裡卻是想著,等今日晚間的時候一定要準備一些好入口好存放的乾糧,這涪州城不比以前的涪州城,外面哪有什麼可以吃的啊!
梳洗好了之後徐其容去了書房,見書桌上還放著昨日那些冊子,有十多冊放在一旁,上面有著新鮮的標記,顯然是昨晚華裕德和宮九已經翻看過的。
徐其容翻看了一下那些書冊,才發現書冊很雜亂,還有些內容殘缺不全,難怪看起來費時費力。
想了想,便在昨晚華裕德坐過的地方坐了下來,吩咐了一聲“研墨”便動手對剩下的書冊進行整理歸類起來。
等到晚膳的時候依然不見華裕德回來,他倒是讓人傳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