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一看,卻是一張摺好的紙條。
紙條已經溼了,上面的墨跡暈染開不少。
秋濃哎呀一聲,問道:“姑娘,紙條上面寫的是什麼?”
徐其容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啟了紙條……滿目的五光十色,她也對這唯一的一盞素白色的河燈好了奇。
墨跡雖然有些模糊,仔細看,卻還是辨認得出來的:
暮樹蒼蒼,哀摧無際;斂怨為德,毀室償予。
徐其容手一抖,然後把紙條疊了起來,交給秋濃,吩咐道:“快放回去!”
秋濃見徐其容這般反應:“這紙條上寫了什麼?姑娘被嚇成這樣!”手裡的動作卻是一點不慢,幾下的功夫,那盞素白色的河燈又回到了河面上。
誰在元宵節這麼大好的日子許這等煞氣十足的願?難怪要用素白色的河燈了,若是換個顏色鮮豔的,配著裡面的字,豈不是不倫不類!
徐其容搖了搖頭,不肯回答秋濃的話。自己也沒有什麼心思放河燈了,跟秋濃一人點了盞河燈放到河面上,便轉身打算離開了……這時節本來就還有些冷,在這河邊站了一會兒,徐其容的手指已經冰涼了。
主僕二人一轉身,卻嚇了一跳,徐其容剛看了那紙條,再看到眼前這景象,差點兒跌倒在蓮花河裡。好在左手和秋濃的右手綁在一起,這麼一阻,已經足夠秋濃把徐其容拉回來穩住了。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和一個梳著童子髻的矮個小廝,正看著徐其容這邊,顯然剛剛徐其容看人家河燈裡面的紙條的事情已經被他看到了。
這倒還不至於嚇到徐其容,嚇到徐其容的是那兩人臉上的面具。是沒有描畫過的面具,襯著滿城的花燈色,顯得有些詭異。(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七章 幾問幾答
那身材高挑的男子見徐其容差點兒被嚇得摔到河裡,肩膀抖了抖,徐其容幾乎能想象出面具下的那張臉正在憋笑!
秋濃扶著自家姑娘,狠狠的瞪了戴面具的那主僕二人,語氣也不怎麼好:“藏頭遮面的,算什麼好人!”
徐其容抿了抿嘴,拉著秋濃就要離開……反常即妖,她並不想跟這人有接觸!
剛抬腳,便聽到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男聲從那人的口中響起:“你剛剛看了那紙條,對紙條上的話怎麼看?”
徐其容愣了一下,然後便見那身材高挑的面具男抬腳向她靠近,隨著男子的靠近,徐其容漸漸聞到一股子藥香味。正是上次在杏林醫館前把竹骨傘擱在她頭頂的那股子藥香。
原來是他!徐其容恍然大悟,心裡面的那幾分怯意也一掃而光……既然是見過一次的人,上次沒有害她,這次害她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秋濃卻沒有認出此人來,依然扶著自家小姐,神色警惕的盯著男子。
徐其容想著,既然他問她怎麼看那紙條上寫的話,那就說明,他自己是知道紙條上面寫了什麼內容的。他一個男子,自然是不會無聊到撈人家河燈看人家許的願望的。也就說明,那盞河燈,是他的。
徐其容微微有些訝異,她上次在杏林醫館外面遇到這人,雖然貿貿然上來幫她拉臘梅枝、讓她剪花枝是有些逾矩,可他把竹骨傘撐開放在了她頭上。一來是幫她擋雪,二來也是顧及到她的名聲。
他能夠為一個陌生的小娘子的名聲考慮一二,可見也還算是個正派的人。
這麼一個正派的人能寫出那種殺人全家的願望來。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天大的苦衷?
見男子還在等她回話,徐其容琢磨了一下,開口道:“局內人有局內人的看法,局外人有局外人的看法。”
三爺點點頭,對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又問道:“那依你說,局內人應該怎麼看?”
徐其容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