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預備沐湯,您先坐坐。”
棋畫說完便出門去了,只剩謝夢華一人獨留房中。
她朝裡行去,四處打量,這房中處處都是裴昭謙的印記。
窗邊羅漢榻上放著棋盤,其上散落幾粒棋子,桌案上堆著厚厚的公文,瞧著好似還有一本書攤開在那裡,裡外間的屏風隔斷上搭著他的外衫,其下襬著他的皂靴。
這房中並無異常,她心中思量李建申所言,興許他是在氣自己的也說不定,這般想著倒也安心了一些。
外面廊廡間有腳步聲響起,謝夢華疾步走出去,卻見是棋畫去而復返,暗沉的夜色掩不住她面上的失落。
棋畫看在眼裡,心裡也是著急。好不容易等到裴昭謙尋到了心儀的女郎,眼瞅著便要成婚,這就被急召回上京,也不知是好事壞事。
她嘆了口氣,道,
“娘子莫心急,我已叫人送信去上京給都督,天便能有回信,您莫著急!”
謝夢華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她未帶琥珀前來,也未帶換洗衣物,沐洗完畢便叫棋畫去尋了件裴昭謙的襴袍來穿。
暗紫色的蠶絲料子,觸感極好,熨帖著人焦慮的心緒,其上還有淡淡的薰香味道,是裴昭謙平時:()嫁高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