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這邊汽水不喝大窯,喝的是北冰洋。
菜大多都是王啟勝點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二次生長,吃得比幾年前還多。
文童拿著選單問聞聲和顏可要不要吃小龍蝦,最後糾結來糾結去,要了個蒜蓉香辣雙拼的。
顏可聽說聞聲把所有存款都交給了李延時,擼著袖子氣得腦袋都是疼的。
她拿簽子指著李延時就罵:「你要臉不要?你缺那點錢??第一次見讓老婆上交工資的男人!!」
聞聲壓著顏可的手腕,拖著聲音替李延時辯解:「是我要給他的,他不是跟他媽媽關係不好嗎,我怕他沒錢」
光鑽戒就買了三個。
那麼能造的人,以後萬一沒錢怎麼辦?
「我還沒說你呢,」見聞聲這麼說,顏可矛頭直接轉過來,「你傻不傻啊,就他那庫裡南,低配裸車六百多萬,他能沒錢??」
說完,顏可舉著空玻璃瓶指向李延時:「你快點還給聞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你以為鎖著聞聲的財產她就離不了婚了?」
李延時看她,不說話,伸手想把聞聲拽到自己身邊,離顏可遠點。
沒想到顏可下一秒就轉頭教育聞聲,把李延時那點心思吐了個乾淨:「你沒資產,回頭想離婚都不好離,沒房沒錢,離了怎麼生活?」
李延時輕嘶一聲,腳踢著文越的椅子示意他捂著顏可的嘴,讓她別亂說話。
文越擰著瓶蓋,挺無奈地搖了下頭。
在雜誌社上班的時候,一言不合把主編罵得狗血噴頭遞了辭呈的人,誰能管得了她?
「男人可以再找,但錢必須握在自己手裡。」顏可苦口婆心。
聞聲有一瞬間覺得現在的顏可有點像朱婷。
眼看顏可一句兩句的,李延時馬上就要炸毛。
聞聲趕緊安撫性地拍了下李延時的手,她盯著男人的眼睛很認真地承諾:「我不要的,那都是給你的。」
她眼神乾淨得像只小鹿。
李延時盯著她的眼睛,心還沒往肚子裡放兩秒,只見聞聲扭頭對顏可:「沒事,我還能賺,真離婚了,我也餓不」
合著離婚這個選項還是沒被剔除出去。
李延時提著聞聲的後頸把她逮回來:「你再說一遍?」
「我就是說萬一」聞聲解釋。
李延時勾著t恤的領子往外扯了扯。
真煩,「離婚」這兩個字能不能從婚姻法裡刪除??
一頓酒,白的啤的摻著喝下來,饒是李延時酒量已經算不錯,還是有點醉了。
有的人喝多了就會跟小孩兒似的,變得話多又幼稚,沒頭沒尾,反覆唸叨在意的那麼兩句。
打車回家的路上,聞聲被李延時扣著手腕問了七八遍「到底為什麼想離婚」,問得司機都透過後視鏡瞄了他們幾眼,看聞聲的眼神跟看渣女似的。
聞聲:
就很無語。
聞聲最後被問得實在沒辦法,隨便扯了句:「因為你脾氣太差。」
兩人擠在計程車的後座,兩側的窗戶敞著,夏風從外灌進來,帶著撲面的潮熱濕氣。
聞聲這話落下的時候,拽在她手腕上的手明顯一頓,緊接著鬆了松。
她抬眼,看到剛還折磨人般鬧脾氣的人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男人眼皮垂了垂,像是在消化她這句話。
「李延時」聞聲心裡一慌,抬手要去抓他的。
剛那句話說完,聞聲自己也覺得不對,當年在電話裡分手的時候,李延時這麼問過她。
問她是不是因為自己脾氣不好。
醉酒的人總是遲鈍的,也很容易陷入某種情緒裡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