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服氣,但葉輕蘊只俯身在喝趴下的邢二耳邊說了句話,他立刻直起了身子,用一雙醉醺醺的眼睛四處觀望。
葉輕蘊趁機捏住他的下頜,將藥塞進他嘴裡,不等他吐出來,又端了水一氣猛灌。邢二無力地掙扎兩下。葉輕蘊鬆開手,冷靜地看著醉鬼躬著腰,一陣猛咳。
只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快得夏清江目瞪口呆,好一會兒他才回神,“速戰速決,你還真下得去這手”
葉輕蘊閒閒道:“有什麼可猶豫的?他臉上那傷還是我揍的呢”
夏清江又驚了一次,摸著下巴道,“我說呢,邢二那二世祖的脾氣,誰敢動他一根手指頭。你們倆這是怎麼回事,他為你傷心成這樣?”
他越說越古怪了,葉輕蘊斜了他一眼,“別亂猜,什麼事兒打你那腦子裡過濾一遍,都會被重度汙染”,收回目光,又言簡意賅地說,“盛霜有了邢二的孩子,懷的是雙胞胎”
夏清江眼睛瞪成銅鈴,好一會兒才回神,“乖乖,邢二這小子可真行,不聲不響的,都當爹了。這是好事啊,他喝成這樣,被盛家逼婚了吧?我就說呢,傷心成這樣,以你那厲害的三姑母的個性,從此各路美女都跟邢二無關了。哼,剛才還當他情聖了,現在就把臺給拆了”
葉輕蘊聽他說完,不禁一笑,“和你想的恰好相反,邢二要負責,但盛霜不同意”
夏清江險些被噎死,“他還真是情聖啊?”
葉輕蘊嘆道:“我估計今天邢二是想求婚來著,但盛霜的態度很堅決。她母親去勸也不管用。邢二還有得磨”
夏清江:“可邢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沒瞧見邢二母親的著急樣子,簡直求孫若渴。要知道盛霜肚子裡的是邢家的骨肉,兩大豪族,不是親家就是仇家”,這件事還真有些棘手,人家不同意,邢二也不能明搶不是,他也有些替發小犯愁,“邢二那點兒小心思,我反正小時候見到過。你總是護著疙瘩,盛霜便有些不高興,每次都是邢二眼巴巴地上去逗她高興。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一到寒暑假,他老是問你盛家那個小丫頭什麼時候來,說起盛霜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以前邢二真挺乾淨的,不管什麼女人,都目不斜視,後來建了翡城,整個人都變了,我還當他轉性兒了,哪兒知道他陷得這樣深?”
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葉輕蘊哼了一聲,“感情那不是你表妹,就可著勁兒幫邢二說話?盛霜這麼大了,從來沒交過男朋友,一點兒感情經驗都沒有。邢二要起了心要對付她,她哪兒是對手?”
“我看你就是護短,疙瘩就別提了,你護成銅牆鐵壁。盛霜不是個小孩子,她背靠著盛家和葉家,邢二沒那麼傻對她用強。再說,邢二和你一起長大,他是這種人麼?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兒……算了,這時候還追究這個幹嘛,重要的是以後怎麼辦。這話我撂這兒,盛霜要真的不鬆口,邢二的胃能穿孔成篩子”
葉輕蘊靜下心來,又是那副從容模樣,淡淡開口,“這件事關鍵還是盛霜,她的脾氣跟她母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要她打定主意的事兒,誰都別想讓她動搖一絲一毫”
夏清江搖頭道:“真是不好辦啊,邢二是真沒轍了,否則也不是這樣借酒消愁。這事兒你可得幫襯著他,被人拒絕的滋味兒有多難受,你知道,我也知道,別讓他也受這樣的苦。他這人有點兒死心眼兒,盛霜那時候說喜歡越獄裡的男主角,邢二就留了這麼多年的板寸。就衝這份痴心,你也不能放著不管”
葉輕蘊沉吟一會兒,點了點頭,“感情的事,任憑多少智力和手段,也控制不了。我也只能說試試”
夏清江笑道:“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我知道你的個性,應下別人三分,你自己必得做到十分。到時候要真成了,你可是邢二的大媒人”
不等葉輕蘊開口,夏清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