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江不輕不重地將飯碗擱在她面前,坐到她對面去了。
隔著一張飯桌,卻是咫尺天涯。
兩人一句話不說,只悶頭吃飯,都胃口缺缺。
溫璇更是,吃個飯跟數米粒一樣。想起她瘦骨伶仃的身材,夏清江皺眉道:“好好吃飯,再瘦下去,都快隱形了”,這話裡,分明帶著火氣。
她一聲不吭,忍著不適大口吃了幾筷子。
對面的人聽話起來,但他看著挺不是滋味。像是她不想吃,現在完全出於自己的逼迫。
夏清江拿著碗筷,忘了吃飯,隻眼睛不眨地看她。想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問她:“那個人對你好不好?”
溫璇不解地看過去,“哪個人?”
他不耐地皺了皺眉,“你不顧一切都要奔向的那個人”
她這才反應過去,“嗯,對我很好”,一邊說一邊垂下眼睛,用筷子撥著碗裡的飯菜。
夏清江被這句話忽地擊痛了,他後悔自己嘴巴那麼賤,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
輕咳了一聲,嘴巴繼續賤下去,“他不介意你結過婚麼?”
溫璇搖了搖頭,“他很好”
這下他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默默吃了飯,夏清江見她臉色不好,強行攬了洗碗的活兒。夜深人靜,打理好廚房,他坐在凳上沒動,拿了煙出來一連抽了兩支。這才長長撥出一口氣,上樓進了臥室。
此時溫璇已經換好睡衣,靠在床頭上畫設計圖。
聽見門響,抬眼一看,她停下筆將素描本放到一旁說:“不早了,睡吧,明天一大早還要回去”
夏清江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回去幹嘛?不就想著跟我離婚麼!
他關上門,大步走過去,脫鞋上床,將溫璇壓在身下,語氣狠絕地問她:“那位知道你結過婚,知不知道你跟我現在還睡在一張床上!”
話音一落,他便呼吸粗重地吻上她白皙的鎖骨,手伸下去,順著她的大腿往上,一把扯掉她的底褲。
溫璇驚叫一聲,掙扎起來,卻換來他更暴戾的動作——夏清江忽地將她的睡裙撕碎,扔到地上。
他被氣昏頭了,也不管她是否願意,重重地要她。
等夏清江洩了火,床上已經亂七八糟,被子被堆到床角,枕頭不知什麼已經飛到地板上。
溫璇全身*,原本白皙的面板上帶著青紅的痕跡,抽噎著蜷縮在床邊。
夏清江的理智終於迴歸,心裡又悔又痛。他將被子拉過來,輕輕蓋在她身上。
溫璇微微顫抖了一下。
“剛剛,是我太渾了,抱歉”,他垂著頭,像是等待對方發落。
但溫璇一句話都沒說。
夏清江抿抿唇,從櫃子裡拿了一副新枕頭,墊在她腦下。接著也不敢跟她睡同個被窩,就這麼毫無遮蓋地躺了下來。
“我知道你不愛我了,整整三年,我才接受這個事實”,他在一片靜默中開口,“我很多次打好了腹稿,鼓起勇氣,想跟你道歉,為我曾經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做過的那些傷人的事。可你太冷漠了,連一絲希望也不肯給我,我只好裝作一副滿不在乎地樣子,在外面鬧得越來越兇。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太遲了,所以到現在,只能用給你自由,來換取你的原諒。如果……如果那個人真的對你好”,他輕輕哽咽了一下,“我願意放手。可是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開心幸福;一定要笑容比眼淚多;一定要比現在胖一圈;一定要在下輩子……再當夏清江的太太”
溫璇背對他,偏頭咬著被子才能阻止自己放聲大哭。她聞到眼裡的味道,又腥氣又刺鼻,要一瞬間就把她淹沒了。
夏清江好一會兒才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