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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涼自此得了教訓,再不敢輕舉妄動。此時更一個勁搖頭:“我是女人,從不穿西褲!”
葉輕蘊嘴角的笑容有點兒邪氣,真以為他精神不濟她就可以鬆鬆皮子?
許涼則一見他那雙湛亮的眸子就想逃,這表示他要出招了。可腳卻挪不動步,二十多年被他欺負的經驗告訴她,不跑可以減刑。
她試圖用笑容來軟化他:“我擰個帕子來給你擦擦臉吧”
臉笑爛了也不能打動他。葉輕蘊也笑,她可以算得上一味良藥,逗一逗她胃痛也鬆口氣似的。“你不幫我脫,我可以幫你——”
他還沒說完,許涼一咬牙將他的褲頭往下一拉,門口傳來響聲。她一扭頭就看到家裡幫傭的嚴阿姨和一位提著藥箱的高瘦中年男子瞠目結舌地望著她。
許涼臉漲得通紅,趕緊拉被子蓋在葉輕蘊身上。搓著手站起來,乾咳兩聲衝身上帶著淡淡中藥味的中年男人打招呼:“李醫生來啦?”
李醫生眨了眨眼睛,看夫妻兩個臉上都有些不自在。女主人更甚,在自己家兩隻眼睛卻沒依靠似的,擱哪兒都受罪。
葉輕蘊沒想到這一逗有些過火,瞟一眼床邊咬著下唇的小女人,整了整呼吸,自若地對李醫生說:“我想剛才你已經看到了,我哪兒哪兒都好”
特別是胃,好得可以吃下一份小疙瘩!
李醫生是葉輕蘊的母親擔心他的身體特意為他請的。李家是中藥世家,醫術高明,受人尊敬,不然也不會被聶緹看在眼裡。
李輝也知道這些高門華族的規矩,除了醫術,更聞名的是他嘴緊。葉家他進進出出也有幾次,葉先生和這位秘而不宣的太太都好教養,重氣度,一舉一動都優雅得體。
只沒想到今天看到這一幕,心裡也被震了一震,腦子也糊掉了,順著葉輕蘊的話道:“從以前的脈相看,葉先生除了胃其他都還好,尤其是腎!”
許涼偷偷拿出手將臉給蓋住,手機裡存這位李醫生的號碼,真是天大的錯誤!
不管怎麼對著這位醫生不自在,許涼還是讓嚴姨給他泡了茶。這位醫生是個茶痴,每次喝了家裡的茶都不肯再收醫藥費,說自己出診一趟,比不上葉先生的茶貴。
許涼這裡客人不多,即使是好友也從未往家裡帶過。葉輕蘊的人面廣,找他幫忙的也不少,都是陪笑帶著貴禮捧到他面前的。茶是別人送的,他只管拿回家,知道她會茶藝,但她懶,泡茶的時候也少。久了好茶擱在櫃子裡蒙塵,她索性吩咐嚴姨都拿出來泡給客人喝。
葉輕蘊一邊罵她糟蹋好東西,茶的優劣才顯得出人的親疏,你倒好,對誰都一視同仁。幸好你手裡沒權,要有的話早被人一口吞了——誰見了肥肉不湊上來啃一口?
那時候他剛在華聞站穩腳,危機四伏,華聞的情況仍要掏空他全部的精力。他那段時間也是怕有人把注意打到她身上,所以對她措辭嚴厲。
其實心裡知道,在她眼裡沒有高低親疏,所有貴賤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這份純粹心思是天生的,你問她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楞好久才有一句,自己只是運氣好,生在華貴之家,別人只是比自己運氣差一些,就該受到冷遇嗎?
她從來不知道葉輕蘊的太太,許家的獨女,副市長的掌上明珠,這些加諸在她身上的頭銜意味著什麼。只把自己當茫茫人海中的一個過客,看慣繁華,內心溫涼。
所以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她爺爺對他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要讓阿涼失掉這份高貴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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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要給葉少添添堵的,可是寫著寫著就半甜了。更得有些遲,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啊,麼麼(づ ̄3 ̄)づ╭?~
☆、055。喝藥難
許涼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