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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許涼反應過來,一把用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可已經遲了,他腦子裡還刻著剛才她一席粉紅色軟鍛繡著野薔薇的睡裙。一看就是微孃的手藝,那繡發是微娘自己開創的,針腳格外細密,完全避開了粗糙。單單看著已經賞心悅目,是件藝術品,更何況穿在她身上。

微娘是極會配色的。許涼穿粉紅色很惹眼,嬌滴滴的,是夏日清池的荷花,花苞微拆,清露滋滋。粉嫩嫩地,像漫山遍野的花叢,開到人心裡去。

她身上有香氣,要用神識去嗅。這一刻,外面冬雪素素,她卻一副嬌豔模樣,一眨眼,呼吸都快戛然而止。

甜絲絲的味道引他去靠近。他身體裡全是火焰,一蓬蓬地,快把他的理智燒成灰燼。

這樣下去不行的!

他突然站起身來,沒留下一句話就腳步匆匆地離開她的寢室。

早上他在浴室裡先洗的冷水澡,再開的熱水。時間過於長了,等他出來,她已經煮好了麵條。

燒菜做飯她是一點也不會。先是家裡沒人指使她幹家務,後來與寧嘉謙談戀愛,他表面上冷然,卻體貼極了,做得一手好菜。也從不許她進廚房,說油煙太大,壞了她的面板不知道多少護膚品才補救得回來,成本太高了。

當然是玩笑話,只怕她受委屈,所以寧願她十指不沾陽春水。

後來結婚了,她和葉輕蘊也只請人做。他曾提出要享享她的清福,可清福到了盤子裡他的胃卻享受不了——他倒是捧場,一邊挑剔一邊全吃下去。但他胃不好,晚上疼得偷偷叫陳修來送他去醫院。

自此他再也不吃她做出來的奪命菜。

她也知趣,沒堅持做。只一門心思地學做面。做面輕省,水開了面下下去,撈起來配料就能扛一頓。

又請教了做飯的阿姨,做得越發精緻。也算有一樣拿手的了。

今天不是他生日,她卻做了長壽麵,一整根,盛在碗裡,湯鮮面也精道,他吃了說好,又吃了一碗。

許涼笑眯眯地,只覺得比小時候得了老師誇讚還開心。面也不吃了,盯著他一直笑。

葉輕蘊也樂道:“這是幹什麼,看我就能飽啊?”

許涼也不吝嗇,誇獎回去:“是啊,秀色可餐嘛!”

葉輕蘊一邊把這句話和麵一起吃進肚裡,一邊眯了眯眼睛,丫頭片子膽子肥了,敢調戲他?!

他不動聲色地挑一下眉,許涼一見他這個表情就心裡發毛。果然,立時就聽他說道:“衣服底下味道更好,不如試試?”

許涼臉色如血湧,一會兒又涼下去,只餘一層淡淡的粉色。讓人想起她睡裙上的顏色以及那股馨香。

葉輕蘊清了清嗓子,把頭低下去繼續吃麵:冷水澡再洗一次就該感冒了。

收拾妥當兩人出了門,外面是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人身上,還沒化乾淨又有新的來了。司機上前來撐傘,兩人都說不要,許涼只當天地都白得純然,髒汙都在雪白之下,可以自欺欺人,可以掩耳盜鈴。

葉輕蘊也和她一起看雪。這座城市很少下這樣大的雪,紛紛揚揚,或者可以還原童年,堆一次雪人。

許涼頭髮上沒一會兒就落了一層雪,她望著陰沉沉的天空,從發烏的雲裡卻能飄出雪白來。沒一會兒頭髮上就積了一層。

她看著葉輕蘊也是這樣,不禁笑了。歲月可不是這樣,熬一熬,就白了頭。

葉輕蘊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淡淡地吟出聲來:“雪花片片,不落別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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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親愛的讀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