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笑話可真好笑,許涼乾巴巴地哼幾聲:“我那座小廟可容不下你們這幾尊大佛”
“那你乾脆到翡城來,最近我們有新專案,不僅男人能找樂子,女人也能”,邢二剛開始說的時候還興致勃勃,但在葉輕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注視下,聲音逐漸弱下去。
夏清江一見邢二這樣子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瞧你這慫樣,一到九兒面前就恨不得成個縮頭烏龜”
這聲“九兒”顯然範了葉輕蘊忌諱,他眼神一掃過去,夏清江不笑了,輕咳一聲,低頭喝茶。
只有言勝奇一臉沉靜,含笑不語。
許涼問道:“李遊什麼時候到?”
“給他打過電話了,還在路上焊著呢,估計我們還得等兩壺茶”,邢二說道。
葉輕蘊記性可沒那麼差,記起仇來尤甚。眯了眯眼對邢二道:“你們那兒有新專案,我怎麼不知道?”
邢二暗地裡叫苦,老後悔剛才順口嘴賤那麼一下,報應來得可真快。不是他怕葉輕蘊,而是他老被當做他立威立德的靶子,誰叫他進大院兒最遲,小時候眼色可不比這時候好,想佔地盤卻挑了最硬的一根骨頭。於是這顆黃蓮從小含到大。
他賠笑道:“那是你眼裡心裡全是疙瘩一人,潔身自好,不往我那地兒鑽”
這話可把夏清江得罪慘了,翡城在幾個人中,就他去得最勤。夏清江將茶杯不輕不重地往紅木圓桌上一擱,“邢二,我可是你們翡城的老主顧,今兒這話你要是不說清楚,我讓你豎著進門,橫著出去”
這下邢二里外不是人了。許涼給他解圍道:“你們怎麼就知道欺負邢二哥這個老實人?”
邢二暗暗叫苦,姑奶奶,你可不知道你越幫著說話,葉輕蘊的拳頭下得越重。
果然,還沒等他說句辯解的話,葉輕蘊便不疾不徐地說道:“那天我聽見人說,你媽到處給你尋媳婦兒。剛好我們家盛霜也單著,不如你倆湊合湊合?”
邢二趕忙說:“你們家那位妹妹就算了吧,誰得罪她,她能白天黑夜不分地在人家樓下拉整天的小提琴,讓人求饒才甘心。我和她?”,他說著狠命搖頭,“還不得雞犬不寧”
葉輕蘊笑意加深,茶碗蓋颳著茶麵,“那改天我可得讓盛霜問問你,這雞犬指得是誰?”
邢二被猛得一噎,一口氣提起來卻放不下去,“算了,我還是閉嘴吧”
夏清江見慣了邢二被膈應得一聲不吭。他在翡城是個霸王,誰見了不得迎上去奉承,偏偏在葉輕蘊面前,比在他父母那兒還乖。
背後夏清江也說他太見外,你噎回去,九兒又不會拿你怎樣。
可邢二卻搖頭嘆道,我誰讓我服他呢?
李遊沒來,眾人也不急著點菜,孫放的孫女兒十來歲,跟眾位叔叔阿姨都是熟的,放了寒假天天在菜館裡混。此時拿著帶著人,端了點心上來。
孫放這兒做的點心都精緻並且獨創,吃過的人都讚不絕口,說一入口,回味無窮。但許涼眾人一來,為了將就她的口味,上的不如說是零嘴:油酥核桃仁,麥芽糖或者自家醃漬的果脯。
許涼拉住小穗兒道:“好久沒見,穗兒又長高了”,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紅包來說,“下次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可能來了卻又錯過春節。壓歲錢先給你了”
穗兒機靈,當下小嘴一嘟,說道:“這話被我爺爺聽見,他又要說涼姨老久不來看他。二胡調子又要變個樣兒”
孫老頭的二胡曲子是喜悅還是哀怨,都取決於他的心情。
夏清江笑道:“疙瘩,這下將自己給暴露了吧?”
許涼睖他一眼,沒說話。轉頭哄小穗兒道:“怎麼可能呢?涼姨不是怕到時候給忘了,說不定我這記性你趕不上你爺爺呢?你要不想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