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你膽子有點兒小,九哥”,她忽然道。
葉輕蘊瞪她道:“你怎麼這麼沒良心,我這麼寢食難安都是為了哪隻白眼兒狼啊?”
許涼心虛得不說話了,低頭認錯。
最後葉輕蘊拿她沒辦法,她不寫也不強求了。現在看兩人的字差別是有些大了。她除了自己教過之外,又跟著奶奶習了一段時間的簪花小楷,寫出來風流清秀,適合藏在閨中,他見了總不願意拿出去讓人看到。
雖說寫對聯是仿著他的字來,但她的氣韻柔媚了些,貼出去總不太對稱。
於是他自顧自寫了起來,除了大門那一幅年年都留給他父親在寫,其餘大大小小他都包圓了。
小時候爺爺為了磨他的性子,十幾幅都歸給他,現在養成了習慣,已然是不成文的規矩,一到接近過年的時候,家裡就會打電話來讓他寫春聯。
許涼沒動筆,只好幫著打下手,成了葉輕蘊的書童,給他鋪紙,或者將寫好的拿到通風出晾乾。
葉輕蘊寫字一氣呵成,下筆如有神,十來分鐘寫一副,一個多小時候就大功告成。
他站得身體有些發僵,扭了扭脖子,卻沒擱下筆。又寫了一副唐朝宰相牛僧儒的詩句,“休論世上升沉事,且鬥尊前現在身”。
這句話他爺爺退休養老時常掛在嘴邊,過年祭祖的時候,葉輕蘊都要專門寫一幅燒給他。
許涼看他望著桌上的字發愣,上前一看,就知道他想爺爺了。
於是又拿出一張宣紙,將同樣的句子又寫了一遍,對他說:“把我這個一起燒給爺爺吧”
葉輕蘊淡笑道:“這是幹嘛,讓他老人家看看,你現在的字再不能幫我糊弄他了?”
許涼瞪他一眼:“你是你的心意,這份是我的!”
兩人將墨幹了的對聯收好,這才出了書房。外面陽光正盛,使合歡樹鋪在庭院中間的影子更加漆黑。
他們慢慢散著步並肩走,許涼想起小時候自己想找他玩兒,就在自家後院搭一個板凳站在上面,看他是否被拘在書房裡做功課。
於是下意識地往許葉兩家交界的那道牆看去,意外地看見有個女人從牆上探了頭朝他們這邊看。
許涼對上童湘的眼睛。對方眼裡的神態她很清楚,就是林雪禪在她全身軟掉的時候原形畢露的表情。
她停下腳步,葉輕蘊疑惑地問她:“怎麼了?”,跟著她停了下來。
許涼含笑對他道:“閉上眼睛”
葉輕蘊也笑了:“幹嘛?”,說著照辦了。
她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地吻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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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門了,所以有點晚,讓大家久等了,抱歉。晚安,麼麼噠(づ ̄3 ̄)づ╭?~
☆、127。惡人自有惡人磨
許涼吻得很認真,如果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帶一點兒氣童湘的心思,但一沾了他的唇就不禁全身心投入了。
剛才她就有些蠢蠢欲動,現在得償所願,所以勾著他的脖子一氣吻個夠。
葉輕蘊發現她似乎有些急,於是一邊吸吮著她的嘴唇,一邊摟緊她。兩人氣息糾纏,她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明明是冬天,卻讓人懷疑他們周圍有落英繽紛。
最後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停下來,額頭相抵,隔著兩個胸膛卻覺得心緊緊地挨在一起。
他在許涼的臉上親了親,跟她說:“不要回頭”
許涼一邊問怎麼了,一邊不由自主扭過頭去,便看見兩個小阿姨站在書房門口捂著嘴笑。
她惱羞成怒道:“你怎麼不阻止我?”
葉輕蘊笑著說:“在這麼好的福利面前,我一向樂於把自己奉獻出去”
許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