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後,嘴角有一抹溫和的笑容。
他把目光放得更遠一些,男子身後的女子眉目如畫,容貌清絕婉麗,目光流轉之間,不勝風情。
許涼笑著走過去,對葉輕蘊嗔道:“你知道捉住樹枝怎麼成?幫著剪啊”
在潘老對著她出神的時候,許涼輕輕拿過他手裡的剪刀,將葉輕蘊手裡的枝椏修剪好,左右看了看,問旁邊的老人道:“您看我剪得還成麼,外公?”
潘老心神俱震,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著許涼,“你,你剛剛……叫我什麼?”
許涼眼圈一下子紅了,“外公,外公……”
潘老一下子握住許涼的手,眼睛裡也湧出熱淚來,他激動得說不出話,幾次張了張嘴,喉嚨都被哽住了。
許涼看老人家這樣,心裡十分難過,抱住他說:“外公,我回來了”
潘老不住地輕拍許涼的背,哽咽著說:“好孩子,外公盼這一天,盼了幾十年啊!”
葉輕蘊在一旁也觸動非常,看著一老一少都十分動情,只怕再這麼下去,許涼又要哭一場。便笑她說:“哪有你這樣的,拿著剪子就敢抱人?”
許涼一下子破涕為笑,離了潘老的懷抱說:“外公,你看他,就知道欺負我”,說著瞪了他一眼,“這兒可是我的孃家,你可得分清形勢”
如今許涼肯認潘家,潘老自然滿心歡喜,這麼一個可人疼的外孫女,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笑著說:“對,對,有外公護著,誰也不能動咱們家阿涼一根頭髮”
葉輕蘊摸了摸鼻子,這爺倆兒,這才相認幾分鐘啊,就槍口一致對外了。
許涼一手挽著老人家,一手被葉輕蘊牽著,她心裡盈滿了幸福。她又多了好幾位親人呢。
潘老因為許涼的到來,興奮得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帶著許涼逛著園子,將每一處的涼亭,古樹,都指給她看了,一一說了來歷,建成日期,還有關於那處的趣事。
老人家謹言慎行,守口如瓶了一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說了這樣多的話。他時不時還返老還童地搖一搖許涼的手,讓她也發表意見。
許涼當然說話,但對著老人家殷切的眼神,一時詞窮,這時就該葉輕蘊來救場了。
他毫無縫隙地將話頭接過去,一個話題他能引經據典,舉一反三,潘老聽了不住點頭,顯然對這個孫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三人一路進了宅子裡面,因為舅舅潘承銘在外交部工作,鮮少回家。上一次回來,還是為了專門見許涼一面。
這次因為許涼並沒有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潘承銘夫婦並不在,滿屋子都是保姆或警衛員,雖然人不少,但都不是親近人,看起來既熱鬧又冷清。
潘老紅光滿面地進來,還帶了一對年輕男女,屋子裡伺候的人都不禁好奇。但手上的活兒也不能因此耽擱,手腳麻利地泡了茶端過去。
“還不知道阿涼喜歡喝什麼茶呢,家裡只有我一個,除了你舅舅,宇東也忙,我一個人獨飲,茶都潮了”,潘老不無落寞地說。
許涼忙安慰道:“他們都忙,還有我呢,只要我有空,就來探望您,好不好?”,說著她嬌俏一笑,“到時候您可不能嫌棄我”
潘老哈哈大笑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
許涼又拖著葉輕蘊的手:“不僅是我一個,我還要拖家帶口跟您這兒蹭飯,要不他一個人多可憐啊”
潘老又笑:“一起來,外公這兒什麼時候都敞開門歡迎你。對了,房間你舅媽早給你準備好了,外公帶你上去看看?”
老人家興致很高,恨不得把好東西一股腦塞給外孫女。許涼自然不會掃他的興,跟著潘老上了樓。
以前她上來過一次,手滑過光亮的古樸欄杆,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