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態度明確了,不會把葉先生給牽扯出來。
但又怕對方會覺得自己這話裡帶著威脅意味,一時拿著手機,舉棋不定。
可容不得他再思量,電話很快被接通。他將警察通知他的事一說,電話很快透過方譽,轉接到總裁辦公室。
“葉先生,我可是無辜的”,孫思和此時有些心急,要是梁晚昕那個女人腦子一抽筋,胡口攀咬自己是她的同謀,到時候才真是身上髒水淋漓了。
葉輕蘊自然聽出孫思和的擔憂,不緊不慢地“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扣在書桌表面,又說,“這事急不來,原本怎麼回事,你就怎麼對警察開口。我想枝州警察局明辨是非,無罪的人,就是別人想拖你下水,也使不出那個力氣”
這話說得矇昧,但孫思和卻聽出了其中的意思。心中狂喜,一個勁地對葉輕蘊道謝。要是此刻當著他的面,孫思和只怕要一跪謝恩了。
葉輕蘊掛掉電話,便站起身來要離開公司。他邊走邊給許涼打電話。
方譽見他沉著臉出來,根本不敢問出了什麼事,大氣也不敢出。只是跟在他身後。
葉輕蘊只恨那母女倆竟一刻都不肯消停,一個剛剛入獄,另一個又掀起大浪來。誰樂意跟她們這麼折騰下去?
這是已經查到孫思和這裡,那麼作為留僕園主人的許涼,很快就會被警察找上門。
那可是她奶奶和外婆留給她的遺物,並且事關許潘兩家,如果處理不好,當年的事再被引出來,別人勢必會對著阿涼指指點點。
所以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童湘母女發瘋之前,速戰速決。
葉輕蘊回家接上許涼,便趕到許家去。
許家出手太慢,至今還沒跟梁晚昕脫離關係,一說出去,仍是家醜。或許就是因為篤定許家人會愛惜名聲,不願意外人知道他們家出了個私自變賣家產的副市長夫人,才會如此明目張膽。
葉輕蘊坐在許叔巖的書房裡,兀自沉吟,連他自己也沒算到梁晚昕會破釜沉舟到這一步。
或許這一次能把梁晚昕定死在牢裡面,但如果是用留僕園作為代價,著實不划算。
因為梁晚昕不值得。
但不管是他,還是許家,對於留僕園的歸屬都不著急。因為沒有誰那麼大膽,敢在他們面前明搶。
“引狼入室啊”,許叔巖長嘆道,“那母女兩個,簡直黑了心腸。害人不夠,還盯上阿涼的留僕園”
說著他不禁冷然一笑,茶盞重重往小几上一擱,“我倒要看看,她的骨頭到底有多輕!”
許涼鮮少看見爺爺動怒,這會兒見了真章,也不禁將老人家奪人的氣勢看得呆住了。
“要我看這件事先去辦申請不公開審理,不管是童湘還是梁晚昕的開庭,全都保密。等她們的罪行一定,許家才能徹底安穩下來”,一切都挽救不回來了,許叔巖知道,此刻能做的只能是盡力彌補,“留僕園的買家不用我們找,警方一定會很快聯絡他。我們的態度很明確,梁晚昕就是詐騙,但跟許家人一丁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她現在還頂著許太太的身份,她要是嘴硬,把錯事硬推脫成家事,那就只有再加大力度周旋”
許叔巖眯著眼睛,幽幽說著,“不管如何,一定要儘快將事情平息下去”
“老先生……老先生您不能貿然進去——”,
“讓開,即使你們家的老頭子出來,也不敢擋我分毫”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鬨鬧聲,許涼正要出去,便看見潘老面色鐵青的走了進來,後面是正追趕他的潘宇東。
許涼詫異地叫道:“外公!”
潘老看見許涼也在這兒,面上好看了一些,但目光一轉,落在許叔巖身上,復又重重哼了一聲。
許叔巖苦笑道:“看你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