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聖希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考察聖安在枝州建分公司的事。
這是在年前就已經擬好的計劃,經過幾個月的部署,再加上葉輕蘊的幫襯,已經準備得七七八八。
還有聖安要在這邊建廠的事,也一同討論了一番。
聖安在國內的一舉一動都很低調,估計將來即使開始運轉,嚴聖希也不會常回來。他幾乎是全心信賴葉輕蘊,將事情都交給對方打理。
葉輕蘊實在看不懂嚴聖希在下哪步棋,把分公司交給他,豈不是將來所有的貨源都由買家說了算?
他自認在商言商,不肯欠別人人情,便委婉將事情一提。但嚴聖希全然不在乎,“分公司裡面,也有貝櫻入股。我相信葉先生的為人”
葉輕蘊雖覺得蹊蹺,但再說就顯得生分了,反而不美,這事便按下不提。
因許涼還在停車場等著,葉輕蘊雖有心早些結束約會,但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的樣子。
嚴聖希暗贊他這份穩重心性,也不能真耽擱他。只怕這邊還在和自己說話,那邊心早飛了。這樣子,還真像自己當初和妻子新婚時的樣子。
轉念又想起他和阿涼結婚也有幾年了,看來這小兩口還真是天天都在熱戀啊。
心裡偷笑,嚴聖希面上說:“我看球也打得差不多了,改天再和葉先生切磋球技?”
葉輕蘊仍不動聲色,淡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下次再會了”
兩人結伴出去,各自的下屬都在門口等著,此時迎了上來,簇擁在周圍,一群人往停車場走。
因為剛才許涼羞得厲害,便沒有下車,此時嚴聖希已經在眼前,也不好躲著不見。
畢竟這位以長輩自居的中年男子,對許涼的確親切。
“嚴叔叔”,許涼下車叫道。
嚴聖希看到許涼,眼睛一亮,點頭道:“阿涼,好久不見”
許涼笑眯眯地說:“是啊,今天來得太倉促,也沒好好跟您說說話”
嚴聖希則打趣道:“你們家葉先生一個已經讓我在球場上甘拜下風,要是你們夫妻兩個聯手,我豈不是毫無招架之力”
許涼提議說:“也不知道伯母何時來回國來,上次您說讓我當導遊的事,我還一直記著。到時我們兩對夫妻對抗,不就公平了麼?”
嚴聖希深深看她:“到時只怕我太太光顧著瞧人,不肯好好打球的”
許涼不知其意,只是奇怪地看著他。
只是嚴聖希的車已經開過來,後面則是一眾黑車保鏢。
這麼大陣仗,倒真有些攝人。
一直堵在這兒也不好,嚴聖希便和葉輕蘊夫妻道了別,這才上了車,前面一輛勞斯萊斯幻影開道,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上了車,許涼便問葉輕蘊:“這位嚴叔叔到底什麼來頭?”,好大的架勢。
葉輕蘊為她解惑道:“他們家前身是亞洲最大的黑道組織,但他母親又有歐洲皇室血統。他自己則是在國際貿易中風生水起,後來漸漸定心,主營電子零件加工”
許涼聽了,便了悟,怪道他滿身的氣勢。
葉輕蘊覷著她的臉色,此時倒像已經調節過來了,不似剛才的委屈害羞的樣子。
“今天被靈魂附體了麼?一看到我就猛獸撲食的樣子”,葉輕蘊說著,捏了一下她柔軟細膩的臉頰。
許涼一提起這個,臉色便不自覺沉了下來。一聲不吭地看著他,目光裡帶著憐惜,還有心疼。
葉輕蘊被她看得一頭霧水,在這世上,除了面前這個女人,誰還敢給自己委屈受啊?
正要出聲詢問,許涼卻忽地擰了一下他的臉,恨道:“幹嘛長得這麼勾人!”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還是那個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阿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