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涼苦笑一聲:“所以我怎麼都跟他說不通。明宇,如果你所愛之人的出現,能給另一個人希望。你會怎樣選擇?”
池明宇聳了聳肩膀,“你這是在給一個沒有愛情的男人出難題嗎?”
許涼笑了出來。
他想了想又道:“或許會吧,如果我和她真正相愛,就不會懼怕她被搶走”
“難道……我和九哥不相愛嗎?”
“沒有人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可是你別忘了,我表哥可不是普通男人。他是葉輕蘊”
或許是因為池明宇舒緩的音色,等他們從天台下去的時候,許涼心裡已經好受許多。
回到寧嘉謙的病房,陸琮夫婦剛來沒多一會兒。寧嘉柔和衛曉楓都在,他們在聊天。
跟隨和的氣氛,時不時問一句病床上的人一句,“對吧,嘉謙?”,即使沒有人回答,他們也覺得寧嘉謙也在參與話題。
似乎他仍是活生生的。
許涼剛躊躇著自己該不該進去,就被姜奕發現了,笑著招呼她過去。
“我們剛到沒一會兒,正說你到哪兒去了”,許涼沒挪步,姜奕上前去挽住她的手臂,就像讀大學時候的日常。
被她拉進病房內,衛曉楓對她的態度不再那麼尖銳,甚至對她淡淡點了點頭;只是寧嘉柔一如既往板著臉,卻也沒說什麼趕她走的話。
“快到中午了,昨天沒來得及,今天到我們家去吃飯吧”,陸琮還是一臉憨厚,隔了許久沒見面,他總記著當初的情分。
許涼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就在這兒。醫院不是有食堂嗎?”
姜奕勸她道:“食堂哪有自家做的合口味。讓老陸給你炒兩個菜”
寧嘉柔插話道:“勇不勇敢給她鋪紅地毯”
場面有些尷尬。姜奕拍了拍她的肩膀:“嘉柔,阿涼已經盡全力了”
衛曉楓也暗中衝她搖頭,寧嘉柔撇了撇嘴,這才打住話頭。
一直到下午,許涼才從醫院裡走出來。她剛要攔車回家,便有一輛車開到面前。
車窗降下來一看,是衛曉楓。
許涼眼睛布著疑問看過去。
“我也要回枝州,上車吧”,衛曉楓主動說道。
昨天還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今天態度倒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實在不知道對方在賣什麼關子。
想了想,許涼還是開門上車。
畢竟光天化日,她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像童湘做出的那些卑劣事,以衛曉楓的驕傲,她從來不屑去沾染。
車上放著蔡琴的音樂,舒緩的女中音,如同大提琴,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情致。
“我記得你高中的時候,在一次文藝表演上,唱過這首歌”,許涼兀自開口。
衛曉楓點了點頭:“記性不錯”
許涼沒再說話,倒是衛曉楓又繼續道:“因為有一次,學校在放這首歌的時候,寧嘉謙站在一棵老榕樹底下,一動不動地聆聽”
“你太執著了”,許涼有些嘆息地說。很奇怪,昨天她們之間還氣氛微妙。今天便如同老朋友一樣,談天說地。
“其實你是想說我一根筋對吧?可高中那會兒正執青春,沒有一個暗戀的人,就是虛度”
“那會兒你可是乖學生的最佳典範”,許涼帶著些促狹地說。
衛曉楓無所謂地說:“裝給老師和家長看的”
許涼真是折服給這份率真了。她斂了笑容,又問:“除了這些,你的敵意也收放自如”
衛曉楓在開車的間隙瞟了她一眼,“不要把我想得這麼隨性,我不為難你,僅僅是因為,你是我所愛之人的所愛之人”
所以只要你能喚醒他,我可以放下任何恩怨,仇恨,以及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