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忽然緩緩道:“不知道是不是要等我們都老死後,合葬在一個墓穴裡,其他人才知道我們是夫妻”
許涼被他滄桑的語氣弄得眼眶很辣,鼻子發酸。但這沒有辦法,隱婚是他提出來的,難道還要讓她一邊心疼他,一邊抱怨對自己不公嗎?
他們只能是兄妹,即使這段婚姻渾渾噩噩地夾在中間顯得不倫不類,可這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的唯一辦法。
不愛他,就不會受傷。還可以是他的小疙瘩。
她忍住落淚的衝動。這或許只是他一時感慨,明天又能生龍活虎地去找其他女人。許涼拉住他的手,像小時候那樣搖了搖,帶著輕哄和安慰,這樣不管是別人惹他生氣,或者罪魁禍首是拉住他手的那個人,他的怒氣會漸漸平復下來。
還真是這樣。儘管她怕他生氣,但永遠是對他的壞脾氣辦法最多的那一個。
沒一會兒他臉色恢復如常,展開她的風衣讓她穿上才下了車。
許涼把風衣裹緊,看一眼旁邊除了面無表情不會再有其他表情的陳修,從包裡拿了一塊糖給他。
她總這樣逗他,只是想看看一個冷兵器般的男人動容是個什麼模樣。
陳修當然不肯接,聲音是直的,沒有抑揚頓挫:“謝謝葉太,不過很抱歉,我不太愛吃甜的”
許涼抿唇一笑,清澈的眼眸將四季都化作風和日麗:冬天不下雪,秋天不落葉。明媚的五官在昏暗的停車場微微發亮,閃出奇美的光芒。
陳修當然不敢當著老闆的面看她的臉,又不好讓她一直伸著捻糖的那隻手,利落地接過糖,立馬快速地閃到一邊去。
葉輕蘊見陳修十分尷尬,替她將衣領理好,“怎麼就知道老實人,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許涼想也沒想就答:“當然是跟你學的!”
說完便看他臉色一頓,馬上打哈哈說:“時間差不多了,我找高淼去了!九哥,你也上去吧”
接著對他揮揮手,往出口走去。
剛轉身她臉上的笑容就落了下去。她知道,他正目送自己走遠。
以前每天都是他送自己上學,他比自己大三歲,兩人並不在一個學校。等她走了好遠,回身一看,他還站在校門口望著她的背影。
那時候她就明白,這世上有一種不是親情,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的感情,叫做你一回頭,他永遠都在。
直到她拐個彎,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葉輕蘊才和陳修一起往電梯方向走。
上了電梯,他冷眼瞥了一下陳修裝著那顆糖的衣兜,用命令式的口吻說:“趕緊找個女朋友,把婚結了”
陳修不敢違抗,“嗯”了一聲。心裡卻想每次葉太送自己糖,總裁都要催他趕緊戀愛結婚,簡直比求孫若渴的父母操的心還多。
這哪兒是接了一顆糖,接的是催婚符啊。
華聞公司很大,由一個寫字樓群組成。主樓是華聞大廈,而高淼的工作地是大廈後面的A樓。
她打了個電話跟高淼說,自己就在樓下等她。
沒等幾分鐘,就看見高淼提著包風風火火地衝了出來,一看見許涼就拉著她說趕緊走:“我提前出來的,手頭上的工作讓人替我一下。誰知道出了電梯就看見我上司剛好上了旁邊的,真比拍大片兒還驚險!”
許涼從包裡拿出紙巾遞給她:她一驚險就要出汗,別管氣溫多低。讀書那會兒一到考試公佈成績,紙巾都不夠她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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