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說夢話:“九哥,你不困嗎?”
葉輕蘊突然生氣道:“陪別人倒有耐心,整天都不膩。到我這兒,說幾句話就累得你全身骨頭疼是吧?”
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發起了脾氣,不明所以道:“九哥,你怎麼了?工作遇上麻煩了?”
葉輕蘊快被她氣死了。明明她才是自己的大麻煩!
看她困得厲害,他只好一肚子火地掛了電話。
一個電話沒說幾句竟也持續了快一個小時。現在沒睡飽的後遺症在許涼迷濛的眼神之中左右晃盪。
睡眠不足但運氣倒是不差,剛到了電梯門口就趕上一趟,並且只有她一個人。許涼進去後,剛按了關門鍵,就有一隻手插進快要合上的縫隙之中,電梯門開了,季修源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站在門口。
季修源輕嘲似的眼神瞥了許涼一下,那意思是怎麼有人這麼不識趣,見他來了也不知道讓電梯等等他們。
許涼扭頭當沒看見。就讓這個自大的傢伙在他的世界裡君臨天下去吧!
那幫人上了電梯,將許涼擠到了角落當中。
季修源狀似無意中提起,對他的助理唐爽說道:“小爽啊,我到週末顏小姐的慈善晚宴穿的衣服到了嗎?”
唐爽機靈地渣渣眼睛,會意道:“這次可是C–nine總部的設計總監elinor親自操刀設計,花費三個月才精良加工定製而成。昨天剛從歐洲空運回來,就是為了能在晚上上驚豔全場呢!”
季修源右手背放在左手掌心當中,欣賞著右手食指上戴著的那個碩大的綠寶石戒指。笑了一聲說:“小丫頭真是促狹,那兒是慈善晚宴,可不是選美的地兒”
“您可別嫌我沒見識”,唐爽笑得俏皮,“顏家的慈善晚宴,可不是人人都進去得了的!”
許涼的腦子在他們進來之後就清醒了一大半。在身處一眾將你當作假想敵的人當中,那麼此時這個不小的空間相當於是沒有生命危險的狼窩。
她當然聽出來了,季修源和唐爽的這番對話是說給自己聽的。無非是在炫耀,季修源拿到了晚宴的邀請函,有機會步入最高規格的名流聚集地。
許涼抿了一下唇,不知道到時候他在宴會上看到裴意初會是怎樣一副震驚表情?
昨天網上那些將她和裴意初湊在一起的言論能被炒得那麼火熱,恐怕也有季修源的功勞。未來將要應驗的晴天霹靂,就當作是還給他的謝禮吧!
剛出了電梯門,就看到吳敏川站在走廊上來來去去踱步。
“你在這兒幹嘛?”,許涼問道。
吳敏川正色道:“當然是等你”
她不解道:“怎麼了?你這麼一副陰慘慘的表情”
吳敏川摸了摸自己的臉,算了,顧不上帶著什麼樣的臉色去相親了,她凝眸道:“有人還真是堅持不懈,非要把你和裴意初這兩隻螞蚱拴在一條繩子上”
許涼開辦公室門的手一頓,但還是開了門,脫掉外套,給吳敏川倒了杯熱茶才問:“有了新變故?”
吳敏川將一本雜誌推到雕花茶几上,對她揚了揚下巴道:“看看吧,最開頭那個專欄”
許涼一臉疑惑的拿起雜誌翻到吳敏川提到的那一頁,剛看了幾行她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大,竟然還笑了一下:“作者的文筆不錯”
吳敏川對她這副確信天塌不下來的樣子早就習慣了。共事這麼久,很少看到她大喜大怒的情感噴發。大多數情況就像此刻一樣,一笑置之。
這份淡然是天生的,埋藏在血脈中的根骨。其他人難以模仿,到最後也只有羨慕的份兒。
許涼看故事一樣把這個專欄作者的文章看完。一邊看一邊笑起來。
現在的人腦洞大得無際,將她和裴意初當作臆想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