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輕蘊渣渣眼睛,“哪一招?”
許涼被噎得瞪大了眼睛,不自在地垂下眼睛,聲音細如蚊蚋,“就是——你撩妹的那一招”
“撩妹?你的年紀再讓時光倒流個六七年,你才當得起那個妹字”
她瞪了他好一會兒,身體慢慢軟下去,將腦袋放在他肩頭。
這是她新學會的招數,在他毒舌的時候,絕不硬頂,要以柔克剛。就像現在,她一柔下來,他便吃不消了,慢慢撫摸著她的頭髮,吻了吻她的發頂,輕聲問道:“累了嗎?”
許涼說沒有,忽然想起剛才從洗手間出來,兩個年輕女人的談話,她一下子彈起來,斜著眼睛把他打量完了,問道:“你今天進了會場之後,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她在自己的詞庫裡打撈著詞彙,“有沒有一種,上百上千道鐳射刺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葉輕蘊一本正經地摸摸她的額頭:“燒得說胡話了?”
許涼撥開他的手,“什麼胡話,你難道沒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太多了?”
“要是每次人家一看我,我都要看回去,那我眼睛一準兒得累死!”,他毫不在意地說。
許涼心裡那股醋勁慢慢歇了,她發現自己是那種最能被麻痺的女人。有一股傻勁,大概從小到大都一心信任他,於是他一開口,自己便馬上釋然。
葉輕蘊見她的腦袋又慢慢伏在自己肩膀上,失笑道:“我發現你真是太……”,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說不定哪天我把你賣了,你還幫我數錢呢”
許涼問他:“那你會把我給賣了嗎?”
聽著她故作可憐巴巴的語氣,葉輕蘊心裡一軟,鄭重地說:“我可不傻,這麼個寶,才不捨得給別人”
“我是哪種寶?稀世珍寶?”
“活寶”
第二天便是華聞的尾牙會,許涼前段時間便聽說,宴會辦在一個熱帶雨林小島上,那裡風景秀麗,生長著各類珍稀生物,以前人跡罕至,後來被葉輕蘊買下來開發出來,此次更是成為華聞盛會的舉辦地。
葉輕蘊帶著許涼,半夜就將她從床上挖起來。畢竟有些遠,即使坐直升飛機去,也要好幾個小時,如果等天亮再走,就有些來不及了。
本來他原計劃是提前一天去,可是昨晚他又忍不住縱慾,把她累得一睡不起,他格外施恩,等她睡著的時候,才將她抱上了飛機。
一直上了島,許涼都沒能醒過來。葉輕蘊一路將她帶到別墅裡面,將她的厚衣服換下來,給她穿了一件睡裙。
許涼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葉輕蘊看了看時間,他揮退一眾管家保姆,也上床陪她睡了個回籠覺。
他輕輕撫了一下她的臉頰,指尖一派滑嫩,像指尖捻著麵粉一樣的細膩。
葉輕蘊抿了一下唇,定好了鬧鐘,躺在她旁邊漸漸睡著了。
醒來之後,他才發現是許涼在推自己。
剛開始還以為是鬧鐘響了,趕忙起身看手機,最後才發現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眼皮一眨不眨,頂著有些雜亂的頭髮,盤腿看他。
“我們是在哪裡?”,許涼問道,眼眸中帶著一絲懵懂,和睡醒後的迷糊。
葉輕蘊將床頭的歐式檯燈開啟,指了指頭頂,讓她往上看。
許涼狐疑地看他一眼,仰起了頭。
她眼睛一定在上面,就移不開了。天花板是玻璃製成的,像是一個巨大的魚缸,裡面遊動著色彩斑斕的熱帶魚。
其他地方只曇花一現似的,迷迷糊糊有些色彩的影子,只是檯燈照射的那部分便格外顯眼:上面是成群結隊的魚,身體極為靈活,脩然無聲劃過,看著賞心悅目。
葉輕蘊手枕在腦後,專注看著她虔誠得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