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了那名弟子,說道:“以他的修為,如果存心想要害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留下這些藥?況且他和我們也沒有什麼恩怨糾葛,他根本就沒必要自找麻煩。只是……”
說到這裡,水天月眯起了眼睛:就算那個和尚瘋言瘋語的,但有些時候,瘋子說的話也未必都是空穴來風。
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的所有記憶,都是師父和水月天門帶給她的,更從未曾聽說過自己的生身父母,而師父也從來沒有對自己提過這些。
水天月皺起了眉頭,從那個和尚的年齡來看,說他是自己的父親,簡直就是荒謬。可即便是如此,她也無法把三才的話當做耳邊風。因為在他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的眼神裡流露出的,是一種情真意切。
這一點,絕不是想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水天月在那裡沉默不語,其他受傷的弟子也沒有再吭聲,因為她分析的毫無瑕疵,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麼回事。莫說是水月眾人,就連一旁的吳道,也暗暗對水天月豎起了大拇指:這丫頭果然厲害,難怪能成為水月的首座弟子。
“水姑娘,那這些藥?”吳道有些緊張,畢竟他面對的是一個氣質絕佳的大姑娘,再加上前些日子水天月對他造成的威懾,讓他既緊張又忐忑。
“那就麻煩這位公子,幫忙給他們分藥吧。”水天月在說這些話的同時,目光有些躲閃,看上去非常的不自然。
what!
可偏偏這個時候,我們的豬腳吳道卻多心了:難不成,水天月她看上我了?
哇哈哈,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是能得到水天月的垂青,那老子想要加入水月天門,豈不是易如反掌?到那時,別說是血煞劍宗,就連皇室密宗的人,老子也一樣不用放在眼裡……
吳道目不轉睛的盯著水天月,頓時陷入了無邊無際的yy中!
“師妹,萬萬不可,這小子來歷不明,萬一……”之前的那名弟子又開始唧唧歪歪了。
“我素來聞不得藥味,難道你忘了?”此刻的水天月,已經恢復了她一貫的冷漠,說完這些話,她不再理會那個弟子,便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吳道。
對於吳道這個人,水天月雖然存在著很大的戒心,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這樣做。第一:吳道的修為她看得一清二楚,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他會做什麼手腳;第二:自己確實聞不了藥的味道,如若不然,也犯不著求助他。
尼瑪,原來是這麼回事!
吳道的心頓時涼透了,還以為這丫頭看上了自己,鬧了半天,是自己想多了。
“水姑娘說話了,在下豈有不從之理?”吳道一臉尷尬的打了個哈哈,說完,他伸手開啟了包裹。
還別說,包裹裡的確是一些用牛皮紙包好的藥品,更難能可貴的是,三才和尚似乎早有準備一樣,將藥物的用法和用量非常詳細的寫在了紙上。
吳道看完這些介紹,便逐一按照要求將藥物分發給了受傷的眾人,忙完了這些,他又費了一番工夫,從就近的居民家中借來了熬藥用的砂鍋,和一桶清水。
而在他做這一切的同時,水天月一直都在不遠處緊跟著,每一絲細節都被她看在了眼裡。
在熬藥的過程中,吳道叫來了一個受傷較輕的女弟子,囑咐她看著火候之後,在對方老大不情願的注視中,來到了水天月面前。
“你有事?”水天月的俏目中寫滿了戒備。
“水姑娘,有一件事我有點想不明白,還請姑娘能為我解惑。”吳道的語氣很誠懇。
“什麼事?”
“方才他們圍攻三才和尚的時候,他只是打斷了他們的劍,並沒有擊中他們的身體,可是,他們卻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是為何?”
水天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