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嗚。”
“好好好,”季臨川強從發愣中扯回神智,雙手一環,將宋輕揚抱起,親了親,“我這便帶你去吃東西,想吃什麼,只管同我說。”
“好棒,”宋輕揚拊掌大樂,抱著季臨川給了一個香香,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我要吃……”
一樣一樣,小孩子不滿足地細細數著,季臨川空洞地聽著,不自覺地將自己的思想往別處帶去,恍恍惚惚,各種雜亂的聲音混入了耳中,嗡嗡地鬧成一團。
“晏王定會大勝歸來。”
“晏王這些年為我們做了不少好事,上天定會保佑他的。”
“不錯不錯,若是上天不護他,還能護誰。”
……
“晏王……”
“晏王……”
呵,季臨川嘴角勾出冷笑,上天沒有護著慕卿,護著的卻是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
安天仁無能,除卻會用強逼的手段迫使他人效命,毫無作為。王恩益靠著面相吃飯,在朝中一手遮天,但在屠刀面前,就是一個孬種。他們以為他們厲害,掌控了他人的生死,卻不知,他們不過是百姓眼中的極奸巨惡。
算什麼!大難面前,奔赴前線的是他們,戰爭前端,站著的是戰士們的身軀,而那些人呢,除卻坐在龍椅高位上,看著他人流血流汗而拊掌高笑,還會做些什麼!
什麼都不會!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慕卿犧牲性命,去守候這一片滿目瘡痍的江山,不如毀之!毀之!
季臨川手心一緊,面上騰起怒意,即將跨入酒樓的腳尖陡然一轉,竟是快步往晏王府的方向而去:“輕揚,我累了,先回府休息,一會兒讓柏津再帶你出來吃。”
宋輕揚頓了頓,小短手擁住了季臨川,安靜地不吵不鬧。坐在啊嗚背上的安瞬言也抱緊了啊嗚的脖子,靜默不言。
回了府內,季臨川將宋輕揚放下,拍拍他將其丟給了下人照管,並讓樂麒立時將眾人招到書房,言道他有要事吩咐。
一炷香的時刻,眾人趕到書房,季臨川挺直腰板,轉首對上到來眾人,目中帶著決然,開門見山地道:“慕卿已逝,我們不可讓他死得毫無價值,我們必得完成他的遺願,驅逐外敵,打下江山,還百姓一個乾淨的天下!”
眾人的心驟然停歇,一瞬之後,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一股胸臆自胸間噴薄而出,帶著燙人的溫度,將全身血液蒸騰起來。
“璟涵……”江鳳來聲音哽咽,化開了一抹會心的笑。
季臨川終於站起來了……誰人不為他感到欣慰。
季臨川咬緊牙關,同眾人頷了個首,一指橫向許頌銘,語氣沉然,帶著不容拒絕的口吻:“仲良,你派人去散佈訊息,言道晏王帶兵前往前線驅逐外敵,大勝了幾場,但天子聽信小人王恩益的讒言,以為晏王叛敵賣國,遂在大戰將臨之際,將晏王召回京城,秘密派人將其殺害,而小人王恩益則將晏王的屍首私下送予外敵之手,被其懸於城牆上受盡侮辱,我方見之軍心大潰,連連戰敗,使得外敵侵入我桓朝疆土,殺我國人!”
眾人渾身一震,面生驚色,轉瞬卻又泛開了笑容,連連說聲:“好,好,好!”
“此計甚妙,某即刻去辦!”
“切記,”季臨川目光一凜,同許頌銘交代道,“務必要將慕卿往好處誇,並將天子同小人貶得一文不值。總而言之,定要帶動百姓對天子同小人的仇恨,引起其對慕卿之死的悲痛!”
“好!某一定做到!”
季臨川淡然地頷首,轉向了江鳳來:“初雲,集結三軍於萬起邊境,需要多久。”
江鳳來眉頭皺皺,看向許頌銘,得到他手勢的答覆後,再回道:“我說不準,南相同芳城相去也有不少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