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眼下畢桂芳要倒了,邱元以後有沒有著落還不知道,而且自忖收了好處也是為了畢桂芳著想,也不算見利忘義,心理上沒有任何負擔。
“哦?是誰,竟然能解我眼下的困境?”畢桂芳愣了一下,然後道:“那請他進來吧。”
“在下文山,字芝能,見過植帥。見過夫人。”文山在邱元的帶領下,走了進來,摘下頭上黑sè的禮帽,向畢桂芳行了一禮,面帶笑意地道。
“文芝能?”畢桂芳道:“恕我眼拙,還請文先生自報一下家門。”
“奉天督軍興帥的副官處處長。”文山雖然是奉天的核心高層之一,但由於主要是搞情報的,對外倒沒什麼名聲,所以畢桂芳沒有聽說過也很正常了。“聽聞許蘭洲對植帥無禮,步步進逼,興帥特讓在下來為植帥排憂解難。”
“葉督軍的副官長?”畢桂芳頓時眼睛眯了起來。“我在黑龍江沒錢沒兵,葉督軍派文先生過來,相信應該知道我的處境了,不知道葉督軍打算如何幫我?”
“若許蘭洲逼迫太甚,植帥可以南下奉天,奉天儘可能透過zhōng yāng懲辦許蘭洲,與巴英額,英順等部,若是zhōng yāng不與處辦,植帥可以通電全國,以平叛為名請奉軍進入黑龍江。”文山淡然一笑道。“許蘭洲,巴英額,英順這流,不過是黑龍江的土地主,這點實力還不放在興帥的眼裡。”
畢桂芳道:“奉軍號稱十萬之眾,兵jīng械利,敢於和rì本軍對峙不落下風,對付許蘭洲自然不在話下,先代我謝過葉督軍的好意了,不過葉督軍如此費盡心思,又要我付出些什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不相信葉督軍會無償幫我。”
“跟植帥這種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功夫。”文山笑著恭維了一句,然後道:“總之比起蠻橫無禮且yù壑難填的許蘭洲,興帥給的條件絕對要高出不少。剛才在下看到巴英額和英順兩人趾高氣揚的離去,不知是否來逼宮了。”
“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許蘭洲指使這兩人過來,限我三天之內必須離開黑龍江。”畢桂芳苦澀地道。
“當真是囂張到了極點。”文山臉帶怒意,雖然大半是裝出來的,但看上去也能讓畢桂芳有些好感,“若是這樣被趕出黑龍江,恐怕以後植帥也會名聲大損,淪為笑柄,只要植帥肯跟興帥合作,興帥說了,以後植帥仍然擔任黑龍江督軍一職,所過之處,皆受督軍之禮遇,除辦公費用外,每月1萬元月俸絕無中斷。當然,作為回報,還請植帥將省長與黑龍江其他人事權出交由興帥來安排。”
“也就是說以後黑龍江大小事務都由葉督軍來作主咯?”畢桂芳笑道,這樣才對,聽得文山提出的條件畢桂芳心裡也覺得理所當然,若沒好處,誰會來趟這趟渾水。
“興帥說植帥是俄國通,在黑龍江跟俄國人打交道的事少不了,到時候還需要勞煩植帥多辛苦一下。”文山婉轉地道,表示軍權和人事權斷然不會讓給畢桂芳。“興帥為人仁義,從不苛責手下。在下當初不過一個山裡的土匪,也蒙受重用。以植帥之才,若是肯接受,以後能更進一步也說不定,至少在東北,沒有人可以對植帥無禮。”
說完,文山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筆,在東三省官號銀的支票上寫了25萬,撕下來,在桌子上推到畢桂芳手邊:“興帥說了,不管成與不成,這上面的算是給植帥的見面禮了。”
25萬畢桂芳的夫人馬氏一看到這麼大一筆數字,頓時眼睛都有點紅了,要知道許蘭洲掌控了黑龍江的大權,畢桂芳來黑龍江到現在還沒有拿到一分錢,這麼多隨從,五十人的jǐng衛,衣食住行全靠畢桂芳自己掏腰包。都快有些撐不住了。
“老爺,你還猶豫什麼,奉天葉督軍待你這樣優厚,比起吃人不吐骨頭的許蘭洲要好一萬倍,與其便宜了許蘭洲,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