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北的是他鄭克爽,說不定兩個人的位置要換一換了。
“哪裡,哪裡,運氣而已。”劉文祥謙虛了一句,然後眼睛瞟向馬志英,道,“這位是?”
“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馬志英,字明臣,素來久仰你的大名,帶兵有道,就讓我帶他一起過來認識一下。”鄭克爽道。“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劉文祥哈哈一笑,“走,既然來了,一起去喝幾杯。”
“那就叨擾了。”
軍隊中就算有開小灶,也沒有上酒樓吃得痛快。眼下沒有戰事,劉文祥讓人給參謀長張洪傑打了個招呼。便帶著鄭克爽和馬志英直奔通城縣縣城最有名氣的酒樓。
說是最有名氣,在這民生凋僻的時代,也不過是座三層樓的酒家。此時的通城縣一片蕭條,除了本身內6經濟狀況不太好之外,前些rì本北洋軍張敬堯的第7師從通城縣路過是最大的原因。第7師毫無紀律可沿,所過之處,jiān*yin擄掠,遭了兵災的通城縣如同水洗一般,一窮二白。
“掌櫃,掌櫃,又有當兵的來了。”小二提著茶壺,一見一夥軍爺打扮的人朝酒樓起來,不由面sè一變,連忙向裡屋跑。
“別跑了,那夥強盜軍已經去禍害平江的百姓去了,現在來的是東北來的奉軍。”林掌櫃氣sè格外不好,向剛從山裡回來的小二搖頭道,辛苦奮鬥幾十年,被第7師的人劫掠了一次,幾十年的積蓄損失了大半,臉sè如何好得起來。
“當兵的不都一樣?”小二遲疑地道。
“小二,上個子雞,另外炒兩斤牛肉,一個豬大腸。一盤花生米,再來一斤二鍋頭。”劉文祥身為師長,雖然薪水比不上那些大學教授,但一個月也有28o塊了,再加上一些福利,在這個一塊錢下館子還要找錢的時代,完全是富有階層。
“這位長官,你剛才點的菜小店一時間還真上不齊。”林掌櫃親自上前賠禮道。
jǐng衛在劉文祥身邊小聲說了幾句,劉文祥皺了皺眉,“有什麼上什麼吧。錢少不了你的。”
“是,是,長官肯光臨已經是小店的榮幸,哪裡還敢收錢。”林掌櫃連聲道。
“你只管做,我們奉9師不興那一套。”jǐng衛開口道。
“這些北洋軍,打仗一個比一個軟蛋,搶去老百姓來卻一個比一個狠。搞得師座上個酒樓都有錢點不到東西。”一同前來的jǐng衛低聲罵了幾句。
馬龍潭是愛惜羽毛之人,所以對士兵滋擾百姓的事看得比較嚴,從奉天新兵訓練營出來的更不必說,不過原來從王丕煥那邊過來的降兵,卻有幾十個犯了軍法被槍斃的。奉軍的軍法之嚴,也讓其它省的軍隊有些不寒而顫。當然,與軍法相對的,也有著其他省難以相比的優厚待遇。
其實北洋軍如果保證好士兵的衣食住行,打家劫舍的情況也不會這麼嚴重,當士兵沒有吃的,沒有住的地方,不搶就得餓著自己,一旦開搶之後別的方面也很難再控制了。
奉軍自南下後,一方面段祺瑞還算對奉9師比較照顧,因為有個強大的後臺,再加上後勤這種大事劉文祥也不會完全寄希望於別人,因此奉9師的物資補給也是十分充足的。有了物質保障,再約束士兵比別的師就容易多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馬志英和劉文祥也離熟絡了起來,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向劉文祥這邊推來。
“明臣兄這是?”劉文祥一怔。
“士舟兄一看便知。”馬志英微笑道,“以士舟兄治軍之能,天下之大,哪處不能出人頭地,這是徐秘書長託我送過來的。”
劉文祥開啟信,眉頭一皺,然後又舒展開來,“一軍之長,徐秘書長好闊氣啊。”
“一軍之長只是暫時的,等南方平定之後,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