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眸光裡可能有幾分藏不住的、罕見的,以前從未有過的——
心虛。
【作者有話要說】
徐淮:我服了。(意識不清疑似某人篡改神智非自願純強迫版)
沒給他反抗的餘地
徐淮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身上傳來的痠疼感比古早電視劇裡那種“十輛卡車碾過”還誇張,畢竟電視劇裡的描述就只是描述。
而現在他身上的疼,是他自己能夠感受到的,像是身體背叛了他的意識在夜晚去參加了個鐵人三項般,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的痛。
尤其是在胸口處似乎還被什麼東西壓著,就連喘氣都比較艱難的時候,徐淮在想他是不是等會就要下去地府給閻王大帝磕頭了。
只聽見喵一聲,胸口的重量消失,徐淮感覺自己臉頰處被什麼冰涼溼潤的東西蹭了一下。
細軟的絨毛一直撓在頸側,徐淮睜開眼,看見了白色獅子貓的粉色鼻頭。
那傻貓並沒有發現它的鏟屎官已經醒了,還豎著尾巴在徐淮臉上嗅聞。幾縷貓毛落下,徐淮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白貓一聽到動靜就彈射起步跳走,作為借力點的徐淮胸口再度受到重創,躺著緩了分鐘才從沙發上坐起。
徐淮抬手在自己額頭處感受溫度,目光所及處是家內的客廳。
昨天晚上他發燒了,出來找退燒藥的時候遇到那三隻獅子貓的媽媽,貓媽媽回來和他告別。
貓碗旁邊的三個罐頭以及房門口那插著一炷燃盡的香柱的罐頭,證明昨天晚上約是凌晨的時候確實有這麼回事。
等待香柱燃盡還需時間,徐淮記得當時發燒的症狀嚴重起來,他頭腦被燒的昏沉。或許是藥效也起了作用,他就那麼迷糊睡了過去。
睡過去之後……他做了一個夢。
“……”
徐淮從沙發上站起,來到廚房內接了一杯涼水一飲而盡,隨後又有些僵硬地挪動到洗手間洗漱把自己收拾了個乾淨。
將抽屜內被翻亂的藥盒一個個碼齊,把謝景拿過來的新衣服拆開包裝又疊到衣櫃裡。
人總會在尷尬的時候裝作一副很忙的樣子,好似找了些事情來做就能將心中的事蓋住不去亂想一樣。
事實上這種刻意的逃避會在停下來後,讓想逃避的東西愈發嚴重洶湧。
徐淮站在浴室鏡子前,手指深陷掌心。
鏡子內的人蹙起眉,唇角也不自然地下壓抿起,面上和唇上都幾乎沒什麼血色,可耳廓卻是紅的。
他夢見了謝景在吻他。
謝景將他抵在了牆上,吻的很兇,根本沒給他反抗的餘地。
雖知道夢境是不可控的,他又確實對謝景有好感……
但也不至於在發燒迷糊的時候還會想著謝景,想那檔子事,他又不是什麼重欲的人。
更奇怪的是,以往的夢境大多數都模糊呈碎片化,一睡醒就會逐漸忘記。唯獨昨晚的夢,每一幕都很清晰。
思緒冗雜成一團,最後垂眸看向自己那本該被劃破,此時完好無損的的手指。
“……”
是夢。
徐淮將腦內生出的懷疑一點點抹去,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