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都是真實的,但周圍的環境就是沒有人,怎麼都繞不出去,就像是到了另外一個只有自己的平行時空。
和“魘”不一樣。
陷入鬼打牆內的,是真實的身體,不是純粹的意識。
指尖處的陰氣再次跳動了一下,變換了指示方位,徐淮順著它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分明是一堵牆,是死路。
徐淮眼皮一跳。
他手上的那團箭頭狀的東西一直不按照常理來帶路,經常會將他帶到一個相對抽象的角落內,示意他非法越過居民的房頂,來到另一處巷子內。
要不是它每次都能找到死角“巧合”避開一些下落的東西,而刁鑽的位置又正好是一條能透過的“路”,徐淮早就在懷疑這玩意是在耍他了。
短時間的相處後他受益,信任度是增長不少。
故而徐淮將信將疑地再度打量了一遍那堵目測有三米高,表面沒有明顯可攀爬凸起,周邊沒有任何梯子之類工具的牆。
也不管那東西是否聽得懂,開口:“你高估我了,我爬不上去。”
徐淮還生怕那東西聽不懂他語中暗示,直白道:“換路。”
那陰氣還是一動不動。
徐淮換了個方向,那陰氣終於動了,再度挪動位置指向那堵牆。
還是個犟種。
不對。
徐淮突然反應過來,既然它在先前能找到那麼多抽象的路,這會兒沒理由會將他帶來一堵顯而易見,是死路的地方。
有沒有可能,這個牆它不是真實的,就類似於是障眼法,是可以穿過去的那種地方?
過去試試也不會怎麼樣。
徐淮剛抬起腳,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在喊他:
——“小淮。”
徐淮墨鏡之下的瞳孔微縮,身形微頓,有些僵硬地轉過身。
只見一個穿著黑色布衫,頭挽髮髻的老頭站在巷子的另一側,負手而立,神情嚴肅:“小淮,那裡危險,快,到我這兒來咯。”
語氣極為熟稔,像是過去極多次像這樣般對徐淮開口。
此人也確實是……徐淮許久未見的師傅。
神情、語態,動作,都和徐淮記憶中的張道泉相差無二。
徐淮神色一凝,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一步開口:“你怎麼回來了?”
張道泉指著自己袖口處的山鬼花錢:“處理完事,不就回來了?”
徐淮不動,手指一曲,收了纏在指尖的陰氣,將手放入包內。
似乎是發現了徐淮沒有往自己這邊走的意思,張道泉一拍手:“害!前些日子我不是和你說過我要去錫林縣那地的道觀幫忙,那事比預想中的還要棘手些,所以耽擱了些日子。”
徐淮眼眸微垂,聲音冷漠:“什麼事耽擱了能有一年,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還以為您老完全忘了南江市有我這麼個人,一個人跑深山老林裡隱居去了。”
“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不聞不問那麼久。”徐淮瞥頭,看向身後的牆壁,“現在突然出現,第一件事倒是管起我來了。”
張道泉似是有些著急了,語速加快了些:“哎,你這娃兒!有些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