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靜默的李思為忽然搭了話:“除非他有非做不可的理由。最近韓霄的公司有什麼動向?”
俞川忽然眉頭一展,從書房裡拿出了膝上型電腦,開啟了螢幕,敲擊了幾下鍵盤。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他去年參與制作的兩部劇,播出都不算順利。有一家平臺藉此拖欠了尾款。”俞川調出了一條訊息,放到了兩人面前。
“事業受阻?”李思為看完後發問,“那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俞斐倏地換了個坐姿,看向兩人:“他會想下這樣的狠手,無非兩個原因。”
“什麼?”對面的兩人異口同聲問。
“每年監獄都會進來很多這樣的人。涉嫌故意殺人的,要麼為情,要麼求財。幾乎沒有第三種可能。”俞斐的眼瞼微微上抬,“韓霄跟你有感情糾葛?”
俞川立刻搖頭:“沒有。”
李思為也搖頭:“肯定沒有。”
“那就是求財。”俞斐的指節輕輕釦了下大理石的桌面,“你去查韓司誠公司這一年的財報和重要新聞。”
“韓司誠的公司?”俞川看她,“你這麼篤定跟韓司誠有關?”
“兒子,你忘了我進去之前是幹什麼的了?”俞斐回頭。
韓司誠手裡有兩家規模比較大的企業, 而他主要控股的一家,是曾經從南方起家的地產公司。
這家公司在前年順利上市了,韓司誠也從中套利過億。
“等等。”俞川滑動滑鼠的手忽然停住,“去年下半年他從總部卸任了,從南方的另一家地產公司挖了個職業經理人過來。”
“韓司誠出問題了。”俞斐語氣篤定。
“這麼肯定?他這種體量的企業,從外部找一個有經驗的職業經理人來幫忙,也不算是稀奇事吧?現在很多公司都這麼操作。”
俞斐卻搖頭:“他是個對權力上癮的人,能讓他自願退居二線,肯定是出了大問題。”
俞川眉頭仍微鎖,俞斐見狀嘆了一口氣:“俞川,我對韓霄確實不瞭解,但是我瞭解韓司誠。”
李思為也起了身:“那韓司誠出了什麼問題呢?韓霄至於著急殺他?這也說不通吧。他們倆的事業也不算衝突,井水不犯河水。”
俞斐兀地抬眉:“韓司誠可能要死了。”
“什麼?!”兩人驚詫。
“我進去之前,他就有慢性腎病。但那時候年輕,症狀控制得還可以。”俞斐緩緩開口,“如果去年韓霄確實事業受阻,他手裡確實缺錢,韓司誠又快死了,他的確會急著繼承韓司誠的財產。”
“而你,和韓霄一樣都是非婚生子。”俞斐點破,“韓司誠是個執著的不婚主義者。”
“所以在他眼裡,我會去跟他爭遺產?!”俞川一下後背發涼。
“對。”俞斐點頭,“他手裡的窟窿應該很大,不然不會這麼在意自己是分到50還是100。”
俞川還有一事不解:“如果他的財務危機是這兩年才有的,以前我什麼也不是的時候,他又在提防著我什麼?為什麼從小到大,他好像一直在針對我?”
俞斐冷笑了一聲:“俞川,你知道韓司誠能把企業做大,靠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他善於利用人。人和人的合作,人和人的競爭,都在他的掌控之內。”語畢,俞斐的眼神暗了下去,“當然,我也是他這套體系的犧牲品。”
“你是說,韓司誠利用我給韓霄壓力?”
“如果韓霄針對你這件事是真的。你可以想一想,為什麼韓霄一直這麼恨你?除非他很早就知道你的名字。”
俞川一下寒從腳底生。確實詭異。俞川是到俞斐入獄那一年才知道的韓霄這個人。但韓霄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