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男一女兩名修士,以及不同種類共計十數只妖蟲的圍堵,宗立武四人的表現卻很奇怪。
鄒道銀裝作低眉垂目的樣子,耳朵卻高高支起,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連桂抽出彎刀剔著指甲,普福安站在一旁無聊的踢石子兒,唯有宗立武與來人對峙著。
“娥蝗,平心而論,我確實有對不住你的地方,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望你能夠諒解。”
“為了自保就把我們推出去當替死鬼?真夠毒的!”魁風冷笑道,“你也別想抵賴,我們在這裡困了如此之久,早就把整件事情想通了。”
娥蝗咬著嘴唇,豆大的淚珠不爭氣的落下,幽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宗立武看。
誠然,一開始她與兩位族人確實想打玉環的主意,但在大廳裡的日子,雙方早就和解了。
作為補償她還將族中不傳之秘流壬轉靈訣和許多控蟲秘法傳授出去,反觀宗立武從一開始就想滅掉所有人。
再加上從小陪在身邊的聞兌慘死在眼前,她焉能不恨?
“說真的,那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我從沒想過害你,還記得我交代你時時操控循蟻嗎?在那過程中你會不斷消耗法力,我就是想透過這種方法讓你從擾靈的自爆中存活下來。”
“那我和聞兌吶!”魁風氣憤的插口道,他眼看少主又要在宗立武溫言軟語中迷失,立馬提起了聞兌這個繞不過去的血仇來,終於勾起了娥蝗內心的怨恨,讓她重新抬起頭瞪著宗立武。
“我也沒想害你們,聞兌的死是個意外。”宗立武頗為誠懇的說道。
“呵呵,我要不是留了一個心眼,早就爆心而亡了,聽你一說還成了你的功勞?”魁風譏諷道。
“唉…”宗立武不想過多解釋,只抬起一根手指,“就一點,要是讓你們倆死了,誰來封我的穴呢?”
魁風愣了一愣,反覆唸叨起宗立武的話來。
“對啊,姓武的要想力壓眾人就必須保有大部分法力,可那樣的話又承受不住擾靈自爆,這種型別的封穴之術是不可能完全自我封印的,封印到一定程度,法力就不夠支援進一步封穴了,所以一定需要一個外人來動手才行。”
剛想到這,魁風猛然一抬頭:“不對!我雖然想不通,但你的話絕對有問題!你怎麼確定我能注意到你的動作?你就那麼肯定我會封你的穴?那種情況下走錯一步就是身死道消的結局,你這種人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步驟交給別人來執行?”
魁風自負智計過人,斷然不會承認自己引以為傲的妙手卻是別人早有預謀的利用!
“從你們下來的第一天,我就摸清了你們所有人的性格,我一早就料到你會親眼看著我封穴才會安心,畢竟那是我傳授的法術,極有可能留下後手和破綻,只有我封穴了你才會自封法力。
而我安排你時刻站在身後,就是為了讓你看清楚點,難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蹭你的速風術?哼,我身法過人根本不需要你來幫忙提速的。
還有,行動之前我也確認了你和聞兌的計劃,下一次密談不要用傳音術了,這個法術很容易被偷聽的。”宗立武侃侃而談。
魁風越聽越心驚,臉上紅白交錯,他雖然一早就意識到自己落到這個地步肯定與宗立武脫不了干係,但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被人算計到了什麼程度。
黃之冰、劉文禮、吳雙鹿、鍾姓雷修估計與自己一樣,都被對方安排的明明白白。
關鍵的是,所有人都以為所做的決定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被當作棋子一般按照人家早已設定好的路線一步一步走,還自以為很聰明。
失敗了,只會以為是自己運氣不夠,或者對方運氣太好。
其實算計、安排一個人並不困難,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