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的鬆開了手:“黑姑娘啥的別管他了,我只要睡一覺……不,等等!”
我忽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
“怎麼了?”看我表情不對,奴良也緊張了起來。
我鼓起我最後那一丁點的勇氣,充滿了希望的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他眼鏡後的瞳仁透出不解的神色:“晚上八點左右……”
我笑了:“看在是同學的份上,拜託了陸生。”
“誒?”
“去給我定張火葬場的最佳昇天床位吧,來年記得給我送菊花。”
“等等,發生什麼了,別死啊!不,你明明沒受傷不會死的拉!”
我一躍而起愛德華·蒙克的吶喊此時在我身上得到了最佳的解析:“瑪麗隔壁晚上八點了我還沒回家也沒打電話通知更沒有事先說明就算幸村精市是妹控也絕對會大義滅親把我碎屍萬段的啊啊啊啊——”
瑪麗素隔壁明天的太陽離我好遙遠啊啊啊啊!!
最後還是打了回家報平安,爸爸媽媽倒是沒什麼,哥哥卻是一個勁兒的問我究竟在誰家,大有連夜來接我回家去的架勢,嚇得我直說自己真沒啥事就純屬貪玩過了頭一不小心壓到手機所以才關機了那麼久,明天一定寫好三千字悔過書深度懺悔自己的莽撞貪玩,哥哥才不依不饒的掛了電話。
哦上帝耶穌瑪利亞啊我最近都沒做過壞事你們緣何如此不愛我啊!?難道是我忘了一天三炷香……真是小心眼的神,啊啊大不了明天開始給你們一天三炷香吧請務必保佑我明天見到我家哥哥的時候不會死無全屍,謝謝!
手裡捧著的熱牛奶已經足漸的冷卻了,隨手把杯子放一邊,披著那件深色的褂衣起了身。
拉開門,赤著腳走出去,入秋的天氣又冷又幹燥,我坐在廊下看著院中那顆不符合季節仍舊繁盛綻放的櫻花樹,涼涼的秋風攜著粉白的花瓣從我面前悠悠飄落……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隨後是熟悉的聲音:“你看到了什麼?”
我攤開掌心,像是缺了一小塊所以形成了桃心狀的花瓣落在了手掌之中。
他靠近了,從後面伸手環住我的腰,下巴抵在我的頭頂上:“有看到我嗎……”
我默默的我起拳頭,然後……肘擊!
十成十足的力量讓身後的人悶哼一聲鬆了手。
我猙獰的笑著回頭:“說吧兒子,你到底想玩毛線!?”
琥珀捂著小腹靠著門欄有些哭笑不得似的看著我:“只是有點小私心……對我溫柔點你會怎樣啊……”
我甩甩手,笑得能多燦爛就多燦爛:“一邊說讓我自己去想起來一邊黑我對你仁慈老子就是在對自己殘忍!”
琥珀像是覺得苦惱似的笑了:“我只是把屬於你的靈魂碎片還給你吧,像這樣善良的舉動被說成是在黑你。阿知還真是會埋汰人呢。”
我啞然的張了張嘴:“……靈魂……碎片……?”
那是什麼,我不是挺完整的麼……雖然前兩回老子死得是挺支離破碎的但是我自進入這個身體以來以前的事情都記得呀,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過……就是這破身板的體質爛了點其他的都挺好的啊= =
“一開始只是被封印著。”琥珀微微站直了身體,側對著我,月白的發被風撩起遮住了他大半邊的臉;“藍染拿你搞實驗那回把靈魂和封印一起毀成渣了……說起來也要謝謝他,那封印我還真不擅長,但是收集回來的靈魂碎片不是完整的,只是恰好把你可以活過來的量收集夠了……”
他越說越多我就越發的覺得世界科幻了好神奇……媽的兒子你到底知道了我多少事情啊啊啊啊!?
那時候他轉過了臉。
櫻花瓣沿著風的軌跡從他身邊經過,月光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