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睦似乎有些不放心,低聲問道:“妻主……你真的沒醉?”
蕭挽緣一愣,呵呵低笑起來,拍了拍他的手:“真沒醉,放心。”
“什麼人?膽敢擅自闖進少爺院子?”
“是我,二少爺歇下了麼?”他們剛走近,暗處竟忽然有人攔了上來喝問,蕭挽緣走到亮光裡,朝那兩個護院點了點頭:“大相公可在裡面?”
那兩人一陣猶豫,顯然是沒有人關照過若是發生這種情況該怎麼回答。蕭挽緣笑笑,正要讓她們去通報,便聽得莊瑤叫她進去。
屋裡一片沉寂,蕭柏青面色鐵青地坐著,莊瑤皺緊了眉站在她身邊。何氏和蕭珀跪在地上,兩人俱是淚水漣漣。蕭挽緣嘆了口氣,刻意把庾睦的手握緊了些,朝蕭柏青和莊瑤行禮。
蕭柏青眼皮都沒抬一下,坐在位上隻字不吐。莊瑤勉強抬手叫他們起來,面色卻也十分難看,沉聲問道:“江願,你老實跟我和你娘說,是不是原先就知道他肚子裡已經有了孽種?!”
“什麼?”蕭挽緣面上立時顯出驚愕的神情,指著蕭珀抖著聲音道:“二弟他,真的……”
“這麼說來,你是早就得到風聲了?”莊瑤一皺眉,恨道:“那怎麼不早些告訴我?蕭家的名聲都險些叫他糟蹋了!”
“爹……不管您信不信,我是果真不知情的,”蕭挽緣皺緊了眉,似乎很是困擾,無奈嘆氣道:“昨兒我從後院超小路回屋,湊巧聽到二弟在竹林那邊又是吐又是哭,想著過去問問,誰知走到那兒就不見了人,本還以為他是吃壞了肚子難受……”
她把庾睦前些天聽到的事嫁接到了自己身上,一來是怕莊瑤為了庾睦的“隱瞞不報”而橫加責備,二來也是因為蕭珀這時候不可能起來反駁她的話。
庾睦在莊瑤面前一向有些氣弱,聽到她這樣說,自是鬆了口氣,被她握著的手指動了動,用了些力氣握回去。蕭挽緣心裡一定,想好的話便說得更溜,對莊瑤道:“這事兒我本沒放在心上,今兒見二弟這樣,才有點奇怪,想著不管有沒有事,讓他早些回來歇著總是好的,才會在宴上自作主張了一回,還請娘和爹爹責罰。”
“責罰個屁!”蕭柏青猛然一瞪眼,開了口竟然是句粗話,顯然也是氣得狠了,視線轉回蕭挽緣身上,才勉強嘆了口氣,恨道:“不關你的事,你做的不錯,總算沒叫我蕭柏青的臉面丟到護城河裡去……”
蕭挽緣心知這會兒功夫說多了就要出錯,只是沉默不語,蕭柏青對她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坐吧,你也喝了不少酒,別一徑站著了,讓你男人……哎,你自個兒倒杯水喝吧。”
她原先是想說讓庾睦給蕭挽緣倒茶的,一轉頭看見庾睦,才想起他瞧不見,只好又改了口,心裡更是多了幾分不悅,皺緊了眉瞧了蕭珀一眼。
“娘……我……”@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你還有臉叫我娘!你才多大年紀,就敢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竟然,竟然連孽種都懷上了,我沒能耐養出你這種要浸豬籠的兒子!!”
蕭柏青一拍桌子,連帶著桌上的茶盤都跳了一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蕭挽緣靠坐在另一旁,酒的後勁上來了些,本就全身不舒服,被她這麼一來,更是覺得腦子裡都開始疼了,還得忍著勸道:“娘,您消消氣,先聽二弟把話說完吧。”
蕭柏青哼了一聲,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見何氏低頭跪著哭個不停,不由更是氣怒,狠狠給了何氏一巴掌,斥罵道:“你生的好兒子!還有臉哭!”
何氏吃痛不住,哀哀叫喚了一聲,卻不敢反駁,生怕蕭柏青真的要把蕭珀浸豬籠,只跪著爬到蕭柏青面前,求道:“青小姐,求您看在我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珀兒的性命……求求您……”
他情急之下,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