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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髒,我很愛乾淨。”張啟靈不得不強調。
“知道了。”林若言到底沒說出他身上可能沾染了自己的血。
“不過,小哥,張海言之前說那個獵人沒有下水,在林子最深處就進入了那塊失明的區域。
我們為什麼要下水才能進入那個墓的區域?難道是有兩條路能進入那個墓?”
這幾天不能下水,耽誤他們的行程,有點過意不去。
“原本我們打算是從那獵人路線進入,但神殿下那個將死畢摩未說完的話,讓我猜測可能上上代的畢摩知道盲塚裡面埋葬的是誰。
他也去過支格阿爾去過的靈殿外壁,甚至因為他是畢摩,彝族歷代傳下來的經書知識,讓他有辦法帶出神鐵和那個致人暫時失明的東西。
很可能他在那裡發現了墓葬的真正進入方法,所以才在神殿下,仿照那墓葬進入的方式做了同樣的佈置為後人提醒。”
林若言若有所思,兩人晚上說話的時候,她問過他,當時她在那個失明空間暈過去後,是怎麼走出去的,所以也知道他們在下面經歷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水下那個進入方式,也是需要特定的地點和高度,跳入那個旋渦被吸入進去?”
“嗯,梅河那一片的地下水跟彝寨相連,也能養活那種蟲子,蟲子可能就是那些墓裡面出來的,加上我帶走畢摩房間中的地圖,結合裡面的標記更加確定。”
說話間,他們就來到了梅河邊上,這一帶的岸邊跟水面落差很大,綿綿細雨落在河面上,激起來一層層密密的小坑。
“從水下部分進入依然會有失明狀態發生嗎?”如果打著燈,用神識檢視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清。
“我不確定。”張啟靈猶豫了下,又說道。
“若言,這個墓確實很危險,你要不然在岸上等我們。”
“好啊。”林若言痛快的答應。
爽快的讓張啟靈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看傘下的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還是一起吧,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張啟靈口風立馬變了。
“不需要我在岸上等你們了?”林若言問他。
張啟靈果斷搖頭說道:“我忘了你本身也很厲害。”
讓她等在岸上,可能他們前腳下墓,後腳她就離開了。
她一旦離開,國土這麼大,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哪找她。
他們兩人能相處的時間本就不多。
這天晚上開始,張啟靈被林若言拒之門外,不管怎麼說,她就是堅決不同意。
他無奈只好跟張海言睡在了一個房間。
張海言知道他家族長的性格,不可能會跟他睡在一張狹窄的床上,
原本他打算去跟小蛇擠一間的,這間空出讓張啟靈單獨住。
但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張啟靈沒讓他離開這個房間,而是自己動手在地上打地鋪。
張海言吃驚之下,怎麼能讓他睡地下,乖覺的自己打了地鋪。
沒有張啟靈在一起,林若言睡覺的時候也感覺舒服了許多,手腳想怎麼伸就怎麼伸。
張啟靈本來以為她看在自己跟張海言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個床上很難受,會讓他回到與她的房間。
結果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她只當沒看到越來越拉著臉的張啟靈。
直到最後的一天晚上半夜時分,林若言聽到了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和英文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