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寡人便給太傅五年,這五年內,先生無論想做什麼,寡人無不允。”
嬴政和洛言對視了一會兒,目光一凝,給出了自己的承諾。
話語之中透著的信任不言而喻。
“臣必定不負大王信任。”
洛言起身,拱手應道,同時心中已經開始計劃怎麼折騰李斯,五年時間實在太緊迫了,洛言只能往死裡用李斯,將十年的計劃擠在五年之內完成。
他相信李斯可以的。
不行也得行,因為洛言知道自己不行!
他只負責策劃,細節方面離不開李斯這種人,專業的事情得交給專業的人來。
“太傅無需如此,私下,寡人更願稱太傅為先生。”
嬴政起身扶起了洛言,輕聲的說道,眼中透露出的寵信令一旁的趙高眼神也是微動。
說實話,嬴政對洛言的這份信任整個秦國都是絕無僅有的。
“先生,加冠禮一事,寡人想麻煩你去說服一下母后,自上次與母后聊過一次之後,與母后之間的關係雖然有緩和,但母后的性子,一般人說話也無用,她若是不想參加,哪怕是仲父前去也無用,所以,寡人想請先生前去試一試。
畢竟母后對先生的印象極佳。”
嬴政看著洛言,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帶著幾分求助的說道。
這種事情,嬴政本來不想說。
不過終究是自己一生唯一一次的成年禮,加冠若是由自己的母后親自束髮,意義也是不一樣。
可嬴政自己沒把握說服太后趙姬,便是想到了洛言。
因為趙姬對洛言的評價極高。
這些年,嬴政還是頭一次見到母后對一個人如此評價,所以,嬴政想讓洛言去試試。
天知道嬴政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洛言是怎麼想的。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嬴政這小子在試探自己,結果看到嬴政眼神未變,甚至帶上了幾分求助,心中才一鬆。
猶豫了一下。
洛言才有些遲疑的說道:“這……這不合適吧?!”
不遠處的趙高聞言,眼神微微低垂了幾分,進入死魚模式。
“先生試試便是,成功與否,寡人都不會怪罪先生,此事,寡人也只能求助先生。”
嬴政眼神閃過一抹複雜,看著洛言,緩緩的說道。
整個朝野,能幫到嬴政的唯有洛言,至於其他人,趙姬甚至都不一定會見,對於自家母后的脾性,嬴政也是瞭解的。
趙姬很倔的。
唯有洛言也許能讓自己的母后高看一眼,聊一聊。
洛言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眼神決然,似是去赴死一般,慷慨就義般的說道:“好吧,王上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為了大王,我就算被責罵一番,也是應該的,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悲觀,母后對你評價極高,言語間也透著幾分喜愛,想必是喜歡先生風趣的言語,此番去了,哪怕不成,母后也不會責罰先生的。”
嬴政聽到洛言答應了,點頭安撫道。
你熟還是我熟?
洛言覺得自己對趙姬的瞭解肯定要比嬴政瞭解的多得多。
嬴政對趙姬的瞭解估計只有字面上的瞭解,她是自己的母親,以及一些曾經在趙國生活的印象。
至於更多,估計沒有了。
兩人之間這十數年來,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提交流。
不然趙姬也不會變成那副模樣。
這是兩任男人都是渣男的緣故。
再加上嬴政本身又不討喜,說話又不好聽,還喜歡裝冷酷,防備心都很重。
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發生長安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