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不忘提醒一句:“先生,若抵不住敵襲,可先行離去,我會幫你拖延時間。”
一句話說的洛言心情舒暢。
瞧瞧,同為鬼谷傳人,蓋聶和衛莊的差別真的很大,說話都不一樣。
“放心,打不過我肯定會跑的。”
洛言很篤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蓋聶聞言,頓時沉默了,默然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調整著內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不過他稍微有點體會到衛莊對洛言的評價。
洛言真的有些古怪,與常人不一樣,甚至與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
李斯那邊聽到洛言和蓋聶的交談,已經默然的加快了速度,沒有繼續留在這邊的意思,帶著秦國侍衛緩緩遠去。
洛言一躍而起,盤坐在了鐵牢之上,學著蓋聶調息。
並未讓洛言等待太久。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自遠處緩緩席捲而來,在夕陽的照耀下,一身血衣的白亦非踏冰而來,身後近百名冰傀邁著整齊的步伐緊隨其後,拱衛著它們的帝王。
隨著白亦非出現,沿途冰晶瞬間凝結,似乎要一瞬間將四周的一切化作冰晶的世界。
“嗡~”
蓋聶手中的長劍輕顫,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目光直接鎖定了身後緩緩走來的人影,看著來人,周身的氣息卻反而平靜了下來,一瞬家安靜的可怕。
“侯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洛言看著擋路的白亦非,對於對方的到來毫不意外,輕笑了一聲,說道。
“當你的死亡的時候,你才會發現什麼才是真正的冰冷。”
白亦非鮮紅的嘴唇彷彿剛剛飲過了鮮血一般,猩紅色的眼眸看著洛言,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似乎很滿意洛言站在這裡等待自己,這省去了他不少時間。
因為他白亦非真的很討厭麻煩。
而因為洛言和天澤,白亦非最近過得日子並不舒心,麻煩事太多了。
多得他頭髮有點白了,吸血都吸的不怎麼開心。
“看來侯爺對死亡很有研究。”
洛言點了點頭,表示認可的說道,隨後有些好奇的繼續詢問道:“不知是否方便,我想問問那個女人是你的什麼人?母親,姐姐,還是阿姨?”
其實洛言想加幾個詞的。
比如善良的母親,朋友的姐姐,隔壁的阿姨~
但想到白亦非無法理解,就熄了這個心思。
“呵~”
白亦非輕笑了一聲,身旁冰晶荊棘爬動而來,將兩柄劍送到了白亦非的手中,隨著長劍緩緩拔出,一股更加冰冷的寒氣宣洩出來,同時一道話語緩緩響起:“你的廢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多,相信我,這有可能是你最後的遺言。”
白亦非彷彿一個優雅的屠夫,沒有一絲煙火味,猶如冰塊一般,卻又充斥著一股獨特的韻味,冷魅的可怕。
隨著話音落下,身後的數百冰傀擺開軍陣,內息逐漸與白亦非相容,令得白亦非氣息逐漸強大。
這是雪衣堡獨特的秘法,可以將冰傀煉製成與自身內息相同的傀儡。
交戰之時,可以借用。
“侯爺,其實我們沒必要兵戎相見,未來說不定我們還是親戚。”
洛言一本正經的說道。
當然,這句話不算胡說八道。
明珠夫人與他乃是莫逆之交,他與白亦非自然是老表,未來說不定關係還能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隨著話音落下,洛言也是拔出了手中的長劍,同時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影,對方以及和蓋聶氣機交鋒了。
這傢伙要比白亦非還要恐怖。
那狂躁殺戮的氣息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