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自信?若是你猜錯了,那你的小命可就沒了。”
大司命抬起妖異的手掌,輕撫額前的一縷長髮,美目微微眯了眯,看著優哉遊哉的洛言,輕聲的提醒道。
“怎麼,關心我?”
洛言伸手輕撫大司命的小腿,仰望這個高挑的美人,自下往上看,也挺有趣的。
大司命呼吸加重,小腿微微用力,掙脫了洛言的束縛,同時冷聲的說道:“你最好想清楚一些,兩國之爭有時候不是一個人所能決定的,你過分自信有時候會害人害己。”
“有你陪著我,我不是很怕。”
洛言嘴角微翹,笑道,旋即注意力繼續放在魚竿上面,在他強到離譜的感知之中,水面下,有魚兒正在接近。
大司命單手撐著腰肢,看著毫無變化的洛言,目光微閃,比起洛言的悠哉自得,她卻是沒有這個閒情雅緻,若是湘君等人還在此,她倒是不至於這般。
可現在,只剩下她一人了,若是出現意外,她很難保住洛言周全。
焱妃的話可還在耳邊迴盪。
大司命看著洛言,嘴唇微動:“自大的傢伙。”
低沉的冷傲御姐嗓音響起,偏偏其中還有幾分難以察覺的柔媚之意。
那該死的日久生情。
身體永遠比大腦誠實。
洛言自大嗎?
他從來沒有這個臭毛病,洛言敢繼續留在趙國,那自然是有一定把我的,單論他秦國櫟陽侯的身份,就足以保證自己沒有生命危險,與郭開結交註定了他不會受到苛刻對待,除此之外,還有公子遷。
不提這些,對歷史的瞭解也讓洛言心裡很穩。
急?
那是不存在的。
洛言再次提了提魚竿,他感知中的魚兒又跑遠了,讓他有些不爽,這年代的魚兒都鬼精鬼精的,完全沒有現代魚兒的傻氣。
人倒是有點反過來。
……
中午。
洛言被郭開邀請入府一敘,待洛言抵達之後,才發現郭開竟然舉辦了宴會,除了他之外,還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人。
對方穿著倒是很有貴族範,只是神態有些萎靡,精氣神不佳,一看就很頹廢。
洛言剛剛入殿,便是被郭開起身相迎,不過洛言的注意力放在了這名陌生中年人身上,心中有些猜測,開口道:“這位是?”
“賢弟不妨猜猜?”
郭開聞言,卻是笑道。
洛言卻是正式看向對方,拱手道:“見過春平君!”
春平君聞言,卻是苦笑了一聲,擺手道:“我如今可不值得櫟陽侯行此大禮,不敢當!”
“春平君自謙了。”
洛言給與肯定。
“此番卻要謝過櫟陽侯為我說話,若無櫟陽侯在郭相國面前為我美言,我此番估計還枯坐家中。”
春平君搖頭輕嘆一聲,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唏噓。
他萬萬沒想到,拉自己一把的竟然是秦國的櫟陽侯以及曾經這個自己最大的敵人郭開,這世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嘲諷的。
春平君心中的氣節和骨氣早就被時間磨滅了,這些年聲色犬馬更是廢掉了最後一絲心氣。
人也是會變得。
春平君同樣如此,從原本意氣風發的太子到入秦為質,再回國變成相國,後再次被廢,閒置家中,無人為其說話,包括曾經那些支援他的人。
這些年,他經歷了太多大起大落,心氣也是被磨滅殆盡了,如今的他也許自己都認不清自己了。
渾渾噩噩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
甚至被郭開邀請的時候,他心中竟然還有幾分報復的衝動,他想要毀了趙國的一切,因為趙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