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要的是整個農家,而不僅僅只是幾個人。
朱家等人活著才能證明他的價值,他們若是死了,洛言會如何看他?
田仲繼續建議道:“下面人很好蠱惑,說服起來並不難,只需栽贓嫁禍,反過來說朱家他們出賣了俠魁便可,知道真相的人本就只有我們……”
前義父朱家和司徒萬里不死,他心不安啊!
你可真毒……田猛心中嘀咕了一聲。
田猛也是忍不住掃了一眼身旁宛如狗腿子一般的義子,對方可真特麼是個人才,朱家怎麼說也是田仲曾經的義父,對其怎麼說也有養育之恩,這出賣起來可真的一丁點也不留手,只恨朱家等人死的太慢。
“義父若是覺得不方便,一切交給孩兒。”
田仲繼續說道。
“……好。”
田猛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汙衊朱家還是需要做的,怎麼說田仲現在也是他的義子,田仲的名聲臭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他田猛可是志在俠魁的。
“噗~”
田虎一腳將劉季踹飛了出去,滿臉不屑的說道:“劉季,憑你也配與我過招?”
旋即身形閃爍,便是打算對劉季下殺手。
“譁~”
就在這一刻,突然一道龐大的身影對田虎撲了過來,同時揮舞而來的還有一柄黑漆漆的長劍,沉重無比的砸在了田虎的虎魄之上,巨大的力道直接將田虎砸飛了出去,雙腳在地面滑行數米才停止了下來。
田虎猛地抬頭,瞳孔微縮,死死的盯著來人,有些驚怒的說道:“陳勝,你還有臉回來!”
“轟!”
來人正是陳勝,外號勝七,臉上有著數道刺青,黝黑粗狂的肌膚無一不顯露出他的狂放,手中握著一柄宛如黑尺的巨劍,這柄劍是他丟失巨闕後特意找人打造的,身為劍客豈能沒有一柄劍傍身。
此劍雖然沒有巨闕那般霸道,可勝在足夠堅硬,分量夠重,揮舞起來也有幾分巨闕的影子。
“我回來還需要和你說什麼嗎?”
勝七冷笑了一聲,手中巨劍隨意的抗在肩膀上,回應了田虎這句話,隨後目光復雜的看向了躲在田猛等人身後的田蜜,眼底深處有著幾分冷意。
對於當年的事情,他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可惜,沒有人給他解釋為什麼,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農家除名,沉塘,差點就死了,這些年癲狂的遊歷各國,他漸漸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知道真相的人不多,但田蜜一定知道一些。
所以,他回來了。
一方面是為了調查真相,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報答朱家當年的救命之恩。
“你……你竟然還活著!”
田蜜眼中流露出些許恐懼之色,看著勝七,尖聲說道。
“怎麼,你很想我死嗎?”
勝七冷冷的說道。
四周的農家弟子對於這位前堂主也是極為畏懼,不敢靠前。
田猛此刻也是走了出來,冷漠的盯著勝七,緩緩的說道:“陳勝,你已經背叛了農家,從農家除名,你沒資格再回來,更別說參與農家的家事。”
“請陳勝老弟回來時我的主意。”
谷葑與此同時,朱家和司徒萬里也是帶人緩緩走出,小個子,帶著陰冷的藍色面具,幽幽的看著田猛等人,不急不緩的說道。
司徒萬里笑了笑,頗為隨意的說道:“我出了不少錢。”
陳勝這段時間被關在齊國的噬牙獄之中,他花了不少錢才打通了關係,將其贖了出來。
這無疑驗證了一件事情,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老東西,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田猛看著朱家,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