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一管配好的毒藥說成是解藥讓陸離喝,陸離估計一開始不肯上當,他就自己喝半瓶,藥蠱門的真氣當初就是為了驅毒才發展出來的,他還會怕自己配出來的毒?
只不過那管毒是慢性的,沒辦法立即見效,希望能和青腰蠱以及師父下的毒產生新的反應。
陸離收起了飛劍,指著玄蠱牌說道:“你先把袖子放下來,遮住牌子,免得又出什麼意外,剛才咬你的蛇是不是從那裡面出來的?”
“我也……不知道,去摘葉子就被……被咬了。”於燁右手“抬不起來”,左手無力的在地上擦了幾下,把袖子抹了下來。
陸離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注意力一刻都沒從玄蠱牌上移開,來到於燁面前,他把於燁的右手抓起來看了一眼,血液已經凝固,手背烏青一片,紫黑色的血管以兩個傷口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去,看上去著實嚇人。
心驚膽顫的拉起於燁背到背上,陸離的注意力仍在玄蠱牌上,快步往廚房走去,於燁的左手垂在身側,右手勾著陸離的肩,盤算著要如何攻擊。
攻擊點就放在大腿上是最合適的,揹著個人腿上壓力大,不可能靈活的閃避,而左手也好垂在腿旁,發動攻擊的話就可以造成小青是從玄蠱牌裡出來的假象。
可是陸離正在監視著玄蠱牌,於燁擔心他能夠在第一時間發現小青,並及時護住身體,就算被咬到毒素也滲透不進去。
必須給小青的毒擁有一定的發作時間,哪怕是半秒都行。
“師父,走……走慢點,我顛得難受……”於燁說話分散陸離的注意力,掛在陸離肩上的右手往咽喉處靠近了一些。
“再堅持下,馬上就到了。”陸離哪會管於燁舒不舒服,還故意顛了一下,聽到於燁的呻吟聲才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他左手仍握著飛合,提防著於燁左手的玄蠱牌,右手別朝後方託著於燁的屁股,這麼顛了一下,於燁就被顛得往下滑了一些,雙腳幾乎要妨礙他走路了,便將膝蓋微微一屈,右手用力想把於燁托起來點。
就在這一刻,小青從於燁的右手袖子裡猛的竄出來,在陸離的咽喉已經頸側分別咬了一口,然後以更快的速度縮回了袖子裡。
於燁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滾了一圈,拼命的咳起來,睜著眼睛四處尋找,像是看不到前面的陸離,嘴裡淒涼的喊著:“師父……師父,你在哪裡,你怎麼把我扔下了……”
陸離捂著咽喉,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於燁的右手,那條蛇又消失了,就像沒有出來過,可是脖子上的疼痛表明那根本不是做夢。
原來蛇已經長在於燁身上了,這就是戴著玄蠱牌要付出的代價?最後被自己身體裡的蛇殺死,或……最終變成一條蛇?
好可怕的牌子。
咽喉處的咬傷倒是沒什麼大問題,關鍵是頸側那一口實在太狠,蛇牙刺穿了頸總動脈,心跳一次,就把毒素輸送到了全身。
一種無力的感覺從右腳腳踝處開始蔓延,幾年前,他踢了那個女人一腳,正是腳踢處中的毒,此時,已經在那裡靜靜潛伏了幾年的毒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甦醒過來,和新毒一同發作。
內視了一下,陸離看到自己的血液正在凝固,漸漸變成了糊狀物,仍在流動,卻比平時慢了幾百幾千倍。
越來越多的血液被凝固,在到達膝蓋處理,膝蓋就完全使不出一絲力氣來,陸離單膝跪在了地上,萬念俱焚,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就連真氣都抑制不住血液的凝固,幾分鐘後,陸離趴在地上,除了仍在用力的嘗試呼吸外,和死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師父……你在哪?你怎麼了?”於燁見到了陸離的表情,心中激動萬分,往這邊爬來。
戲還沒有演完,因為還能感覺到陸離的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