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鶯兒的無助抗議之下,宗立武又一次搶走了她的烤餅,轉身往賽場通道而去。
“壞蛋,去捱打吧!”
崔鶯兒憤怒的揮舞小拳頭,氣呼呼的喊道。
其實她已經很懂事了,最近出門會帶兩份烤餅,一份“上貢”一份自留,可宗立武就像一個永遠也喂不飽的饕餮,不管她帶多少都會被搶光。
宗立武聽言毫不在意,他本來就是要去捱揍的。
千呼萬喚始出來,他終於現身賽場,方才還有觀眾擔心他慫了呢。
此刻場中已經有十個人早早等著了,一般而言亂鬥賽初上場的人數在五六人左右,而今一口氣就上了十一個,除了宗立武誰會有這樣的待遇呢。
對面十個人無一例外都是熟面孔,不用說肯定又是提前換了號牌。
宗立武嘿嘿一笑渾然不懼。
“我說兄臺,差不多行了吧,你給鶯兒妹妹道個歉好了,每天都要來這裡打一場耽誤我修行啊。”一名身背長劍的青年皺眉說道。
“道歉是不可能的,爺和你們幾個卯上了,看誰耗得過誰!”
宗立武頂著一副無賴嘴臉說道,他的聲音極大,讓看臺上的人聽見起了一陣歡呼,看多了奪寶賽、團體賽、挑戰賽、真武賽等等賽事,中間插一場娛樂性質的亂鬥賽就當放鬆心神。他們已經看習慣了,如果宗立武真的認慫他們反倒覺得不對味。
青年面色一沉:“那就得罪了,在下今日要下重手,閣下小心吧。”
宗立武根本懶得回應他,掃向另外幾人。
左側一名身負巨劍的青年正悠閒的吃著飯糰,看都沒看這邊一眼。
右側腰佩長刀的大漢與一個身背雙刀的年輕人聊得正歡,還有一位擅長拳法的武修時不時看一眼天色,似乎在擔心等會兒會下雨。
遠處站著五道身影,分別擅長水法、土法、木法、風法的四位法修,再遠處一個手持弓箭的女子正瞪過來,全場之中只有她對宗立武最為敵視,其他人都本著重在參與的心理,根本沒將比賽當回事。
他們當然也沒必要將比賽當回事,十名築基初中期的修士聯手對付一個築基中期,贏是肯定的,問題是要花多長時間而已。
隨著一聲“比賽開始”的號令,看臺上爆發出海浪般的呼聲,這個答案即將揭曉。
別看十人個個懶散之極,真進入比賽又是另一副表現了。
宗立武的身形詭異一閃躲開數不盡的水彈以及漫天飛舞的青色風刃,在他暴退途中又有滿地的土刺與木籠噌噌刺出。
好在他身法過人,毫無規律的四下亂躲才能避開四名法修的天羅地網。
他每一步踏出,下一步落在何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也只有這樣才能防止被對手預判位置從而一擊終結比賽。
只見場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前後亂閃左右騰挪,在其周身黑風肆虐亂石崩射。
看臺上的人興奮歡呼,併為其數息計時。
一息兩息三息…
足足三息之後,宗立武終於從狂轟濫炸之中逃到遠處,連滾帶爬的度過了第一段危機。
而此時眾多法術的光芒遠遠飛射而來顯得不那麼密集了。
水彈與風刃已經來得及觀察並躲避,而土木雙修的法力沒辦法傳遞這麼遠,短時間不需要擔心地面會有土錐木刺穿出。
“好啊!這傢伙的靈空點鬥越來越純熟,已經到登峰造極的程度了,一個普通的身法之術竟能運用到比肩高階身法的地步,真讓人歎為觀止啊,我想他完全可以去沐風齋授課了,一定有很多人想學這門身法的。”
觀眾之中不乏有見識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宗立武的身法來路,不過他似乎又對武林界的輕身術不太瞭解,立馬有人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