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眼前的二人並沒有使用真功夫,盜匪的腰間明明彆著數把飛刀卻未曾使用,而女捕左手的長劍也一直未曾出鞘。
盜匪精通掌法,女捕擅長擒拿爪法,雙方比拼了二十餘招仍不分勝負。
盜匪漸漸沒了耐心想要脫身了,他將包袱扔往宗立武,自己卻往相反的方向跑。
宗立武看都不看包袱一眼,任其從身旁掉落。
“笨蛋!你知道包袱裡是什麼嘛!”盜匪見此大罵起來,聲音奶裡奶氣的。
而女捕飛快跑到屋簷邊,抽出蠻腰上的軟鞭,一甩一提便將包袱取回了手中。
“唉…”盜匪雙手一叉腰,搖了搖頭大感失落,“今晚又白忙活了,行了柳捕快,今天算你贏一場,我先回去睡大覺了,明晚再見吧。”
他一躍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個後空翻,一踩天燈借力飛遠,落在某處屋脊後幾個起落就沒入了暗巷之中。
柳姓女捕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對宗立武二人道:“樓高風大,二位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接著,她走到屋簷邊衝宗立武二人揮了揮手,便直挺挺地往後一仰栽落下去,當宗立武走到屋簷邊時就看見柳姓女捕已經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肩上扛著長劍,劍首挑著包袱…
輕功,宗立武自小就痴迷這種功夫,可惜母親嚴禁他學習,生怕他會和表哥一樣去做飛賊。
“走吧,我們也下去吧。”宗立武一臉羨嫉地看了好久,嘆了口氣道。
他動作笨拙地爬到了下層,然後給夏小蟬當墊腳的梯子。
“你發現沒有,那個捕快和盜匪都好怪異啊。”夏小蟬踩著宗立武的肩膀說道。
“啊?”宗立武正思索著輕功的事情呢,聽見夏小蟬發問不由得一抬頭。
“混蛋!不許抬頭看!”夏小蟬氣惱地在宗立武的頭頂踩了兩腳,然後氣鼓鼓地跳進走廊,頭也不回的跑遠。
“嗷嗚!”宗立武什麼都沒看見就捱了重重兩腳,一直回到客房裡頭頂還疼著哩,夏小蟬的這兩腳可一點兒沒留力啊。
行人漸少,圓月西移,一直到了三更末,宗立武突然被窗外的輕微腳步聲驚醒。
“又是你,先前偷竊不成又來此處作案嗎?”宗立武一開窗就看見了一道人影,此人身穿夜行衣,腰後彆著數把飛刀。
“噓,我不是來找你的,回去接著睡吧。”那黑衣人輕聲說道,往隔壁房間走去,那是夏小蟬的房間。
宗立武:“哦,東西沒偷到便想來採花?”
陌生人:“誰來採花?我是來找她幫忙的!”
宗立武:“幫忙?”
……
半炷香後,宗立武訝然地看著面前的少年,此人竟是燁豐城主的第四子,因為看不慣老爹收受禮品便偷竊家中的錢財,想要劫富濟貧。
至於那個柳捕快則成了他的專屬看守,每天的差事便是防著他偷家裡的東西。
“我看你還是熄了那份心思吧,她是不會幫你的…”宗立武深知夏小蟬的脾性,她會理解少年的大義,但絕不會幫助他犯法的,反而會勸導他以妥善且正派的方式去幫助他人。
“她是不可能幫你的,但我是可以商量的哦。”宗立武接著說道。
“你?你也會幻術嗎?”
“呃,不會,但是我有更重要的東西。”
“是什麼?”少年兩眼發光急切地問道。
“一顆俠義之心!”宗立武十分認真地說道。
少年一聽便意興闌珊了,他後退兩步背靠圍欄對宗立武的話不置可否。
“餘竊以為家國天下全繫於民,民不安則國不穩,大丈夫行走世間必懷救世濟民之志,與這顆赤子之心相比,本領倒在其次了,你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