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來自山下的襲擊,他始終覺得來自山洞內部的危險更大。
今天晚上休息還是找個距離洞口遠些的地方才好。
宗立武心中暗想。
雖然不知道這遺址內部有什麼玄機,但是能讓煉氣八層的高手都吃了虧,危險定然是不小的。
所以先前在經過一處城鎮之時,宗立武買了一把長弓和數十支箭矢,想著這次任務儘量站在遠處,以支援為主。
胡遂對宗立武的做法很是不滿,不過他對宗立武的戰力本來也不抱太大期望,所以最終也沒有多說。
只是一路上時常使喚宗立武,儼然已經將其當成了一個傳令兵。
十幾天來,宗立武以及與他走得近的連桂一直沒能融入先遣小隊,主要原因也在於此。
人吶,始終是最會察言觀色的,無需多言,有時只要一個眼神或是一句話的語氣,其他人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宗立武坐在崖邊,吹著山風,看著紅日漸漸落入西山,突然感覺有些寂寥。
天上零散的幾顆星星開始顯現。
今天會是滿月嗎?下月就到中秋了啊…
就在宗立武看的出神時,連桂忙活開了,屁顛屁顛的拿著烤野兔去找普福安,居然妄想著用烤兔就去換取人家的符籙,真夠厚臉皮的。
他本來還想著換取煉鋒符,只是普福安才剛接觸這種符籙,開始的成功率自然不高,煉製了三四次都沒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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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讓連桂得到了一張止血符,這種符籙只要傷口不深,拿它往身上一貼便可止血,可比法術和丹藥方便快捷多了。
每一張止血符如果拿去賣的話,至少能賣出十枚靈石的高價。
難怪連桂在那邊連連發出嘎嘎怪笑,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
如今的普福安在連桂眼裡,哪裡還是一個人啊,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在普福安制符時,他前前後後忙不迭地小心伺候著,時不時還會詢問有關制符的問題,看來他是真對制符感興趣了。
這也難怪,只要制符成功率高,一名制符師可以說是財源滾滾。
就拿止血符來說,它所需的丹砂、符紙的成本連兩枚靈石都不到,可製成成品符籙就可以賣出十枚靈石。
巨大的利潤吸引著諸多修士前赴後繼的練習著制符之術,只可惜並非所有人都有制符的天賦。
而且即便是普福安也不是每次制符都能成功的,可以說每一種符籙的成功率都是一沓一沓符紙堆出來的。
這些問題絲毫沒有阻礙連桂想學制符的決心,此刻他眼也不眨的盯著普福安的左手。
只見他手持符筆,如同撰寫書法一般,在符紙上畫上符文。
他畫的極慢,每畫一筆,都有色調深淺不一的靈力溢位紙外,可見畫符時每處靈力的調動並非一成不變的。
據說制符大師畫符時,靈力控制非常精準,絲毫靈力都不會外洩,外人根本看不出來每處靈力的呼叫情況,所以旁人也無從模仿。
普福安雖然無法達到這樣的境界,卻也沒有太大影響,畢竟低階符籙對靈力的控制要求也不高。
隨著每一筆畫出,普福安額頭漸漸浮現了點點汗珠,精神也愈加疲怠。
只聽“啵”的一聲輕響,符文中斷了,這次的制符也宣告失敗。
長嘆了一口氣,普福安眼前一黑,腦中略微有些暈眩,他閉上眼捏了捏鼻根處。
過了一會,暈眩感逐漸消失,他這才睜開眼,眼前又重新恢復了清明。
他尷尬的衝連桂一笑,“失敗了。”
“你剛剛是反噬?”連桂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算反噬,只是精神力不夠,又咬牙堅持想畫完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