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苞低垂,近乎觸地,一滴滴鮮血從花瓣上滑落,如同在為死者哭泣。
四周的大火漸漸熄滅,化為縷縷輕煙嫋嫋飄起,如同怨魂一般緩緩飄飛。
“他孃的,外面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說只有五個人嘛。”
“是五個人吶,怎麼會這樣的?哎!二哥,就是那五個!”
“有沒有搞錯,我們死了這麼多弟兄,連對方一個人都沒幹掉?”
“二哥別惱,肯定是這小子看錯了,對方絕不止五個人,不過他們現在只剩下五個了,而且筋疲力盡,我們有四十個人,還怕解決不了他們?”
“老四說的沒錯,周聰兄弟,你怎麼看?”
“哼,我們的事先放一放,把這幾人解決了再說!”
“好,不要給他們喘息之機,大夥一起上!”
連桂見此心中一動,拎著人頭跑了上去喊道:“你們老大已經被幹掉了,識趣的趕緊投降,不然的話…哎呦!”
他話未說完,就被一波法術覆蓋了。
他手腳並用的翻過石牆逃了回來,鬱悶道:“怎…怎麼會這樣?”
“替老大報仇!”強盜那邊群情激奮,喊聲震天。
馬連山呵呵一笑:“老鬼,你這戰前動員做的不錯啊。”
鄒重山哼了一聲:“謝謝你冒死出去,給我們增加難度。”
楚尋雨也是低眉垂目一臉無語。
宗立武根本沒理會,他將懷裡的符籙分成五份,每人各拿一疊,拍了拍連桂的肩頭:“要不你出去再吸引一波法術吧。”
連桂還真的就出去了,拿上他的那份符籙一面往人群裡丟,一面躲避對方的回敬。
宗立武幾人使用弓箭拋射,對面的法修也不含糊,雙方擺開陣勢,法球箭矢橫飛,只有連桂在場地中間翻滾跳躍。
宗立武這一方,用完了箭矢便使用符籙攻敵,相比正經的法術,符籙的威力要小很多,有些精品的符籙能釋放原法術七八成的威力,而一般的符籙只有三四成的威能。
符籙威力雖小,但勝在消耗法力很少且無需結印,正適合當前的境況。
一時之間,他們五個人的陣仗竟絲毫不遜於對面的十幾名法修。
火彈冰錐類的符籙算是最好煉製的一類,也是制符學徒用來訓練的物件,精品的價格一般在近四枚靈石的樣子,若不是普福安精於符籙之道,煉製此類符籙基本上不會失敗,宗立武可就要心中滴血嘍。
眾人稍一消耗法力就不客氣的吞服靈藥,藥劑起效很慢,等到法力不足時再喝藥就晚了。
這山谷之中,無數法球來回射擊,地上的花草被一掃而光,雙方足足互射了一盞茶的時間,呼嘯的法球才漸漸平息。
對方的法力告罄,小隊的符籙也幾乎用光。
雙方又等了片刻,發現再無人釋放法術,那接下來就是近身戰了。
“呼,都休息好了沒,休息好了就上場吧。”宗立武淡淡的說道,“老鬼,骨刀交給你,好好用,別再搞斷了。”
“那你用什麼?”連桂口中雖如此說,手卻飛快的接過骨刀,他早就垂涎這把利器了。
“我隨意。”宗立武撿起一把鋼刀和一把錘子,揮了一揮還算順手。
他在戰場上不知道搶奪過多少人的武器了,錘子、斧子、長劍、彎刀、長槍等等,雖稱不上精通,卻也耍的不錯。
只片刻工夫,強盜們就已衝過半個山谷,直奔而來。
“走!”宗立武大喝一聲,率先翻過石牆衝了出去。
雙方迎面而上,強盜之中竟有人先前留手,此刻放出兩枚火彈過來,宗立武與連桂不以為意,各自揮刀一斬將其劈散。
那法修還在吃驚,宗立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