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立武可不管他們,早就搭好了帳篷躺進去睡大覺了。
雖然這些侏儒怪頭腦簡單,但他不會輕易相信的,趁所有人沒睡,他要先補一覺,等後半夜所有人入睡時,他就要起來守夜了。
假寐術專治睡不著,哪怕他現在不困,只用兩個呼吸的時間就進入了睡眠狀態。
在沼澤地裡走了一天,小白已經適應了無處不在的臭味,或許是因為沒有令人作嘔的蠕蟲,她覺得這個林地還不錯。
花了半個時辰將所有的藥材處理完畢,吃了一粒解毒丹和辟穀丹,她偏首望去。
那群小侏儒怪還在虔誠的叩拜,同時口中齊念著類似咒語一樣的禱告詞。
此時其他人要麼在修煉要麼在處理手頭的事情,小白整理了一下衣裙,坐在帳篷口,臂膀環著雙腿,看著外面那獨屬於旅行者的風景。
白天蒸騰起的綠霧隨著夜間溫度的降低而緩緩下沉,如同一條綠色的絲帶波動飄落,枯枝挑著的金月在綠霧中忽明忽暗,顯得有些妖異。
聽聞極北之地的天空會出現藍綠色的極光,絢麗異常,不知道跟這裡的畫面比起來哪一個更漂亮。
難怪哥哥常說,世界不在書本上,而是在窗外,只有走出房間才能體會到世界的絢爛多彩。
儘管出門在外,有辛勞有危險,沒有乾淨的毛巾沒有舒適的靠枕,但在疲累的一天之後可以欣賞到別樣的風景,這是造物主對出門在外的旅行者最大的獎賞。
“要是胖哥在就好了,可以讓他把這裡的夜景畫下來!”
……
“阿嚏!”姬風揉了揉鼻子嘀咕道:“又是哪家小姐在想我了,真是讓姬某心疼啊。”
楊平哼了一聲:“呵,指不定是小白在罵你呢,你這傢伙真是的,不是讓你帶她一道走嗎,你就這麼放心把她交給別人?”
“我有什麼辦法,她自己選的,女大不中留啊!”姬風兩手一攤道。
朱理揶揄道:“那麼那個姓夏的和姓蘇的兩個姑娘是怎麼一回事啊,她們沒能一起去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喂,我可沒強迫她們啊,是她們自己選的,再說了,上次小白本來要一起出門旅行,是誰在最後關頭使絆子的?我這麼做只是讓競爭更公平一點而已啊,徐律安,你說呢。”
“嗯…感情的事情,不好人為安排吧。”徐律安小聲的嘀咕道。
姬風哼了一聲:“屁話!我從來不信世上有什麼天定的緣分,這種事就像吃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喝湯,扭扭捏捏的傢伙只配最後舔碗。”
……
“嗯?小白,還沒睡?是不是在這裡太緊張,睡不著啊!”
此時的林地純淨了許多,綠霧只能“淹沒”到膝蓋的程度,宗立武鑽出帳篷伸了一個大懶腰,他甚至將面罩取下,暢快的呼吸。
“嗯,仔細分辨還是能聞到一股臭味的。”宗立武點評道。
小白嘻嘻一笑:“對了武哥,你怎麼懂…它們的語言的?”
小白本想說“侏儒怪”,但一想起宗立武先前提過,在這裡絕不要說那個帶有侮辱意味的詞,便指了指還在虔誠跪拜的小侏儒問道。
“那個啊,書上看來的。”
宗立武靠著小白坐下,接著說道:
“我記得是一本名叫《冬椿嶼簡史》的書籍,上面提到過很多有意思的生靈,包括這些瓦巴嘎噠。”
“瓦巴嘎噠?是什麼意思?”
“就是林間跳動的妖精,它們很:()問道修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