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戰陣之中,站在坡頂之上,周圍視野開闊且有諸多防護。宗立武不用擔心有薩蠻人突進到身後,便安心地使用弓箭。
薩蠻人的弓都是精品,騎射手的短弓亦是如此,雖說短弓的射程和威力不比步弓手的長弓,但是拉弓的速度可以更快一些。
不僅與人對射可以取得先手,而且每射一箭後他都會習慣性地觀察一下四周的狀況,更頻繁的觀察可以大大減少被人近身背刺的風險。
宗立武越想越覺得這把隨手撿來的短弓真是不錯,等此戰一結束,一定要在弓身上刻上家徽,說不定以後還能帶回去當傳家寶呢。在戰鬥結束之後,宗立武更是用牛皮做了一個弓袋,可以將短弓背在身後。
與弓相比,薩蠻人的箭矢就上不了檯面了,使用這些箭矢約莫要射中四五箭,才能讓一名敵手失去戰力,若是對方身穿骨甲重鎧,那殺敵效率就更慘不忍睹了,所以宗立武但凡能射到輕騎兵,就絕不去打重甲騎兵的主意。
一袋箭矢射完,宗立武四處找了找,還真讓他借到了不少的箭矢,這些箭矢的主人要麼身負重傷無力再戰,要麼雙臂受傷無法開弓。
在性命無憂的情況下,宗立武連連放箭過足了癮。
不知是出於人類與生俱來的殺戮欲,還是出於病態的報復欲和破壞慾,宗立武竟然覺得殺人比打獵還要令人亢奮。
見到薩蠻人被射倒、慘叫、哀嚎、血如泉湧的模樣,他不僅沒有絲毫的憐憫,反而滿心的狂熱,一身血液如同沸騰了一般。
在薩蠻人撤退之前,他又射落了兩名敵手,不過都因為距離太遠,便宜了附近的修士。
這一場戰鬥前後共經歷了兩個時辰之久,聽起來好像過的很快,但在“轉瞬即逝”的戰場上,每一刻都顯得特別長。
經此一戰,眾人身心俱疲,整個玄淵門亦損失慘重,而這一切全都拜那個出來攪了一下局就跑去釣魚的小公爺所賜。
薩蠻人的陣型很容易調整,騎著狼一邊跑一邊就能列好隊形,但是玄淵門就難多了,這次參戰的幾個射手戰陣吃了小公爺的大虧,下次定然會更加小心謹慎、穩紮穩打的,只是那些死了的人只有淒涼卻沒有公道可言,沒有誰吃飽了撐的為他們討要說法的。
……
這一戰宗立武所獲頗多,許有德沒有食言幫他請了功,再加上此戰戰功和依仗鋒銳術斬殺六個薩蠻人的軍功,他總算擺脫了拮据的處境。
除了戰功和軍功之外,其實最大的收穫還要屬那名使用重錘的薩蠻大漢了,他身上的其餘物品倒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那一件雷霆重鎧,真可稱得上是攻防一體的寶具啊。
穿著者不僅可以控制其一口氣爆發出雷霆之力,攻擊近身之敵或是近身之物。
還可以將雷電之力凝注在鎧甲表面,若是有人使用刀劍攻擊,那麼下場不必多說,許有德等人已經親身領教過了,他們一刀砍在其上,沒有絲毫效果不說還反被電麻了手掌,竟到了連刀都握不住的地步。
近身搏鬥時,手掌發麻、難以握刀意味著什麼,但凡是個經歷過戰鬥的修士都能知道。
因為擊殺這薩蠻大漢的是宗立武和許有德二人,這一件寶物又無法拆分,二人商議一番後決定由其中一人出價買下此物。
這件被二人一致命名為狴電重鎧的甲冑,若在平時至少可以賣出千餘枚靈石的價格,更何況是戰爭時期了。
鎧甲類的法器,論價格差不多是同等階腕甲、護靴、頭盔這類法器的五倍,而這件狴電重鎧更是一件上品法器,比他的四時之風還要珍貴一籌。
法器並不一定就比寶器便宜的,即便是相同型別的器物亦是如此。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陸修如今的佩劍應該已經摻入了庚金,即便他銘刻了最